何深起身准备离开。
“爸。”
却夏抬头,看着何深并不挺直的背影,轻声道:“爸爸。”
何深整个人都僵住了,他猛的转身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你…你叫我什么?”
“爸。”却夏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。
何深再也忍不住,猛地将却夏揽入怀中,眼泪顺着脸颊滑落。
小时候却夏就明白一个道理:永远不要哭,因为哭也没用,不会有人心疼;也不要试图反抗,因为反抗也没用,没人会为她撑腰。
那天,她第一次反抗,推了一下要抢自己玩具的却洋,因为那是妈妈留给她的唯一一样东西,她不想失去,然后她就被惩罚了,夜晚却夏拖着又累又痛的身体蜷缩在门外,看着天上的星星,她想:要是有人能抱抱我就好了,就抱一下,抱一下就不会那么冷、那么痛了,爸爸都好久没有抱过我了,他只抱却洋…
时隔这么多年,却夏再一次感受到来自父亲的怀抱,和公冶纵的怀抱不一样,父亲的怀抱很温暖,是却夏不曾拥有过的最炽热温暖的温度。
…
何深好像要把从前的遗憾和亏欠全都弥补过来似的,第二天却夏就收到了一份超级大礼包。
礼物实在是太多了,李管家用卡车都运了两趟。
别墅外的草坪上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,全都精心包装完毕等待着被拆封。
“您不用那么客气……但东西实在是太多了……好吧,那您先忙。”
却夏挂了电话,看着面前堆成小山的礼盒,有些头疼的叹了口气。
“看来今天上午有得忙了。”公冶纵端着杯养身茶,站在却夏身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