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俯身靠近床上陷入沉睡的却夏。

伸手抹掉眼角那滴眼泪。

他尝了尝，苦的、咸的。

不好吃。

公冶纵坐在床沿，食指抚平她眉心的皱褶。

沉睡中的却夏不安稳的动了一下，她没有醒来，但眉心渐渐舒展，睡得更熟了。

公冶纵维持这个动作静静看着却夏。忽然他侧头看向房门处。

李管家吓了一跳，连忙为家主关好卧室门。

眼角有些湿润，李管家伸手擦了擦，心中复杂的情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
他老了、老了，想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见过大场面的。

那时候……家主还没他高呢……

……

李管家收起思绪，亦步亦趋地跟着公冶纵进了病房。

“我说，你能不能别一直跟着我了。”公冶纵的耐心消耗殆尽，冷脸看着李管家。

“想说什么就说。”

李管家暗自松了口气，他就等着家主这句话呢。

“家主，您今晚不会莫名其妙的失踪吧？”李管家问地小心翼翼，他太了解公冶纵了，公冶纵软硬不吃，做事全凭心情，心情好的时候说什么他都不会生气，心情不好的话就得自求多福了。

他认真观察过了，家主心情看起来还不错，这几天一直在做治疗，每次治疗结束家主都会陷入漫长睡眠中，昨晚好不容易清醒了，今天早上回来心情就变得很不错。

他想肯定是因为夫人，每次夫人在，家主都格外的宽容。

他都想学霸总言情小说里男主身边的管家说话了。

“好久没看到家主这么高兴了。”

当然这话是他在心里偷偷摸摸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