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下楼果然看见了许久不见的木木，猫儿抖了抖蓬松的毛，绕到她脚边撒娇。

却夏坐到沙发上，木木灵活地跳到她怀里打盹。小东西很亲人，好像能认清谁对它好似的。

却夏摸摸它的头，感觉这动作有点熟悉，想了想才发觉跟公冶纵摸她头时动作一样。

好吧。却夏四处看了看，没有看到公冶纵的身影。

这时李管家从楼上下来，手里端着个盛满烟灰的香炉，却夏向他打招呼，得到一个标准的微笑。过了一会公冶纵也下来了。

他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，穿着丝质长袍，眉眼像被霜浸过，透着股寒意。

看上去情绪不高，周身气压很低。

却夏跟在他身后去了饭厅，在他身上闻到一股檀香味，虽然洗了澡，味道还是很明显，像是被香薰了一整晚。

细看他眼下呈淡青色，昨夜应该没休息好。

却夏默默低头吃饭，公冶纵下楼后佣人就把木木抱走了，此时饭厅里只有他们俩人。

早饭后，却夏准备去学校上课，离开前她回头看了一眼，公冶纵又上三楼了。

昨天是谁的祭日？公冶纵从来没和她说过这些，却夏干脆不想了。

上午课上完，她被辅导员叫到办公室。辅导员是个中年女性，说话时温声细语的，深受学生爱戴，她让却夏坐着说话，问：“最近外祖母情况怎么样？”

却夏不明白她的意思，直白地问：“还算可以，有什么事吗，老师？”

辅导员笑笑：“那我就直说了，因为政策变动，今年开始我们汉语言专业每年都有两个保研名额，老师叫你来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想法，你各方面都符合要求，如果有意的话，老师这边可以推荐。”

却夏诧异，她当然很愿意。

这么快同意让辅导员有些意外，一开始准备的说辞都用不上了。不过这样也好，她点点头。

“对了，”却夏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：“老师，今年的贫困生补助你给其他人吧，我现在不需要了。”

以前拿这份补助是因为她确实需要，现在不需要了，就不能再继续占用公共资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