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爸爸不开心吗?”
小家伙走到君宴面前,歪头盯着君宴的脸。
君宴怎么会在妙妙面前表现出来,摇摇头:“没有,谁和你说我不高兴的?是杜宾吗?”
妙妙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,捂着嘴巴不说话。
心虚的小模样让君宴意识到自己的猜测是对的。
这家伙,嘴巴怎么那么大。
看来以后要给杜宾补习补习什么叫保密意识了。
君宴暗暗想道。
教训下属是以后的事,当务之急是把小家伙哄回去,他又重复了一遍:“好了,你快回去吧,爸爸没有不高兴。”
妙妙才不信君宴的鬼话呢,叉着小肥腰:“爸爸骗人。”
“我怎么骗人了?”
“你的眉头都变成这样啦,只有不高兴的时候才会这样子的。”
幼崽学着君宴的样子皱起眉头,笨拙的故作苦恼的样子,看起来非但不让人觉得烦躁,反而让人好笑。
“我有这样吗?”君宴眼底泛起点点笑意,一把把小家伙捞到怀里,抚平妙妙的眉头,不是很想承认。
妙妙瞪着眼睛:“那当然啦。”
难道妙妙还能看错吗?
小崽子自信满满。
“你看,爸爸的眉毛还是这样子的。”
小家伙伸出小手把君宴还未舒展的眉眼舒展开来。
做完这一切,妙妙古灵精怪的吐吐舌头,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:“这样子有没有开心一点呀?”
幼崽的动作很轻很柔,随着温暖的小手的动作,心中那些焦躁、厌弃仿佛都随之消散。
感受到小家伙真真切切的关心,君宴心中一暖。
君宴作为孤儿长大,一直都是孤身一人。
那时候帝国的出生率还没有这么低,幼崽的待遇也不像现在这样,失去父母的孩子在政府的一周公示期内如果没有家庭愿意收养,就会被送进福利院照顾。
福利院里都是保姆机器人,只有少量的护工,孩子们可以得到妥善的照顾,但更多的情感上的需求却是没办法满足。
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经历,让君宴自小就独立冷淡,待人疏离冷淡,仿佛永远都与人隔着一层隔膜,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妙妙是第一个让君宴莫名其妙生出想要亲近她、照顾她的感觉的人。
君宴不自觉的勾起唇角,但私心让他想让妙妙再多关心自己,“开心了一点点,但是还是有一点不高兴。”
“啊?那怎么办?”妙妙懵懵的。
君宴看着笨蛋幼崽,语气柔和的重复了一遍:“啊?那怎么办?”
怎么问妙妙呢,妙妙只是个小朋友而已。
但抬眼一看,某位不要脸的老父亲正盯着小幼崽,眼巴巴的等着这位两岁多的幼崽给出答案。
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。
妙妙被问住了,小崽子皱起眉头,圆圆的脸蛋板起来,像模像样的思考起来,很是认真的样子。
君宴觉得有趣,顾不上烦心事,好整以暇的盯着小家伙,等着妙妙想出什么好办法来哄自己开心。
其实人类对于幼崽总是有一种天然的爱护之心,光是看到妙妙,君宴就心情舒畅了许多。
半晌,妙妙终于动了动。
小家伙把自己身上斜挎的小包包拿出来,手手在包里掏呀掏,好半天才掏出来几颗糖,一脸肉疼的送到君宴面前。
“呐,不开心的话,吃糖就就不会不开心了。”
嘤,妙妙攒了好久的糖糖呢。
嘴上说着送给君宴,实则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死死地黏在糖上,半点儿舍不得挪开。
这么多糖糖,叔叔应该不会全部拿走吧。
小崽子心存侥幸。
“还挺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