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来是想说温向烛很惨，又想起被温向烛捅刀子的那些年，立马改了口。

“现在你觉得怎么样？”

沈嘉雨担心温向烛最后还是会黑化，多问了一句。

温向烛眉梢微挑，坐在床边，将她身上滑落的薄被往上扯了扯。

“我的身世确实曲折，这个是事实，你知道的或许比我还多一些。杀了这些人，起初心里是很痛快的，可那阵痛快过去之后，心里空了，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，可一切明明就已经发生了。”

被温向烛温柔对待的沈嘉雨，半边的身子已经麻了，不是因为心生感动的酥麻，而是被吓麻了。

她压根不知道温向烛这样的举动是想做些什么，下一秒是不是要拿这被子捂死她，虽然看着现在温向烛的样子是不会的，可万一有个万一呢？

见沈嘉雨不做声，温向烛继续说道。

“说起来，你不完全是我的属下，却也愿意舍命救我，我心里是感激你的。”

沈嘉雨尴尬一笑，“不用感激我，我离你最近，当然也不能看着你死。够了，挺热的，不用盖这么高……”

温向烛将她身上的被子越盖越高，沈嘉雨忍不下去了，见他神色没有怒意，便大着胆子说了一句。

他这才发觉自己好像是盖得过高了，这层薄被不知不觉间被他拉扯到了沈嘉雨细嫩的脖子间。

温向烛也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情，心里难免有些紧张，一不留神就这样了。

为了掩饰尴尬，温向烛又扯了扯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：“盖得高，你的身体才能好得快，听我的。”

沈嘉雨觉得有些好笑，没忍住，笑出了声。

这都哪里来的歪道理，不给你捂出一身的痱子算好的。

可这一笑又拉扯到了伤口，沈嘉雨顿时又龇牙咧嘴的。

温向烛不解看向她，一会偷笑一会变脸的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“哎呦，太痛了，这人下手可真狠。”她身上的伤实在是太痛了。

没穿书之前，也就切菜被自己切到过手指，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