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晴虹依旧带着疏离淡淡开口说着，她的心却快碎了，钻心般的疼痛席卷她全身，可她知道他们之间再无可能。

“阿晴，事到如今，你愿意怎么叫我都好，你的侍女怎么换了？”祁彬蔚似乎才注意到沈嘉雨的存在。

被突然提到的沈嘉雨浑身的寒毛都立起来了，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。

她的直觉告诉她，祁彬蔚认出她了。

华庭书院，接近朝颜的人是她，祁彬蔚知道后派人在周围时刻观察着朝颜的一举一动。

现在看见她出现在宋晴虹身边，换做是她也会觉得很可疑的。

沈嘉雨能理解祁彬蔚，但是被这样凌厉的眼神盯着实在是不好受。

“想换便换了。”宋晴虹淡淡说着，她不再给对方任何机会，继续说道：“若殿下没有别的事情，麻烦殿下让一下路，我身子不适要回家休息。”

祁彬蔚见她态度坚决，现下又是在定国公府，许多事情也不方便现在说，只好侧身站着给她让出了一条路。

宋晴虹临走前也不忘礼数，福身后才往前走动。

不敢多说一句话的沈嘉雨，从祁彬蔚身边路过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。

走远了，也能感觉到对方的眼神一直盯着她的后背，永远的注视着她。

直到她们拐弯走向另外一条长廊上，那道眼神才消失不见。

沈嘉雨放松下来，一直低着头，差点都把双下巴挤出来，她时刻端着的仪态松散了一点。

宋晴虹察觉到她的神色，回头轻笑着问道：“怎么了？第一次见到皇子，所以紧张吗？”

大口大口呼吸着的沈嘉雨点点头，她紧张的要死，但不是因为对方是皇子，而是因为是祁彬蔚。

他精于算计，温向烛这个疯批都玩不过他，最后死在他的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