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女摇摇头,她也伸长了脖子张望呢,比阮书慧还急切些,这里只是她根据纸条找人找出来到猜测的地方,万一黑衣人将地点写在后头,约在西街荷花巷的其他的店铺,那她们就是白等了。
阮书慧来回踱步,她站了这么久腿脚发酸,脸上充满了不耐烦之色,一想到沈嘉雨和宋晴虹的模样,她还是忍着继续等。
酉时末已过,还是不见来人。
彻底没了耐心的阮书慧偏过头给了侍女一记刀眼,“人呢?你确定昨晚上看清楚了?”
侍女冤枉死了,她只说稍微看到几个字,和阮书慧的说的时候也没敢肯定就是这里,但她也不能反驳,“小姐,奴婢有罪,请小姐责罚。”
没等到人,她难逃责罚,与其等着阮书慧说,她开口直接认罚来得快些,也没那么煎熬。
“回去后再好好收拾你!”阮书慧压低了声音说,将自己的锥帽压低些,唯恐被被人瞧见这个时辰还在外面,对她的名声不好。
万菲是准时来的,大老远就看见她们站在铺子外面等,一个带着白色锥帽遮的严严实实,一个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侍女,在宁远城内最偏僻的街道上,想看不见都难。
她也不急,飞跃上屋顶,静静坐在上面看着阮书慧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,来回跳脚又走不了。
她听说了福来客栈的事情,那些人都是废物,一个能打的都没有,沈嘉雨还是活蹦乱跳回了小院,当下她便知道这荷花铺是要来的。
眼下见她们要走,如同上巳节那晚突然从屋顶上方出现,落地 后稳稳站在阮书慧身侧,讥讽嘲笑着,“阮小姐,这就要走了?听说福来客栈‘悄无声息’死了很多人,唯独没有死那两人,是精兵不够吗?还是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精兵。”
躲在白色锥帽下的阮书慧脸色涨红,听懂了对方的嘲讽,若是放在平时她早就发脾气了。
“姑娘说笑了,那些都是我的玩笑话,当时也是气糊涂了,终究还是要找姑娘一起合作的。就是不知道姑娘有什么谋划,福来客栈住着的贱人已经出城,沈什么雨的应当还在城内,你不是有她的行踪么,要多少银两,你开个价。”
“我说过,我可以帮你,但沈嘉雨最后要死在我手上,其他的我不需要。”万菲懒得和她多说,实在没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