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盛元帝并没有停下,他环顾四周,继续往里走去。
穿过大厅,盛元帝和德栩来到赌坊内场的入口。
门口站着两个身材魁梧的守卫,抬手便制止了盛元帝进入内场。
这家赌坊分了外场和内场,内场是那些有钱人和士族子弟才能进去的地方,同时还得是赌坊的熟客。
即便盛元帝一身名贵绸缎,上等的玉佩和金冠,可他这样的生面孔是没有资格入内场的。
盛元帝远远地瞥了一眼内场,只见内场布置得更加豪华,赌桌也更加精致,赌徒们穿着华丽,左拥右抱,每一桌都有好几个衣不蔽体的美人相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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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元帝在内场见到了几个熟面孔,为了不被他们认出来,他便留在外场了。
盛元帝很早就混迹军营南征北战,见过不少世面,所以他信心满满,出手十分阔绰。
和他预想中的一样,一开始他确实大赢特赢,可渐渐地,局势就发生了变化。
等盛元帝回过神时,结果已经不是输的问题了,而是欠了一屁股债。
盛元帝和德栩被几个身材健壮的打手堵在了墙角。
他们威胁盛元帝立刻还钱,否则就把命留下。
德栩刚想斥责,却被盛元帝拦住了。
盛元帝还不想亮出身份,所以只能指望自己的宝贝女儿救他出去。
盛元帝骗他们说自己女儿在公主府做事,很有钱,叫苏千羽。
赌坊还真派人去公主府叫人了。
在等人期间,赌场的人把他们带到了内场附近。
内场离出口很远,守卫森严,可以有效防止盛元帝逃跑。
盛元帝却悠闲自在,仿佛这是自己家一样。
他面上不仅看不出丝毫恐惧,反倒是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周围的赌徒来。
突然,身后传来几声厉呵,还有扇耳光的“啪啪”声。
“都怪你这个晦气玩意儿!害得老子连输三场!都是你这晦气的东西!”
盛元帝寻声望去,只见内场一个男人正在殴打身边的女子。
那男人身穿上等紫绸锦袍,腰间系着一条镶满宝石的腰带,闪闪发光。
他的手指上还戴着好几枚宝石戒指,把那女子的脸都划开了醒目的伤痕。
女子毫无还手之力,本就单薄的衣裳早已经被扯得破败不堪,流露出身体原有的疤痕,还有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。
那男人似乎还不满足,直接拳打脚踢,他周围的人很识趣地让出了位置,好让他尽兴。
内场里,除了那些伺候人的小厮和供大人们取乐的女子之外,其余人都华冠丽服,一看就不是一般人。
其余赌桌的那些人好似对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,只是淡淡地瞥一眼,然后继续忙自己的事。
盛元帝眸光一冷,“那是谁?”
德栩刚想答复,却被一旁的守卫抢先开口。
“那是你能问的!?”
守卫指着盛元帝的鼻子训斥:“你什么身份还敢瞅里面!?转过去!等会若没人来交钱,有你好看的!”
盛元帝眉眼间顿时染上戾气。
“嘿,你还敢瞪我!”
那个守卫刚想出手,却被另一个守卫拦住了。
毕竟盛元帝说过自己女儿在公主府做事,赌场守卫之中也有聪明的,知道小心为上的道理。
盛元帝周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冷傲,他并没有理会一只蝼蚁的叫嚣,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。
德栩向盛元帝贴耳禀报:“工部尚书的次子,冯业”
盛元帝背对着内场,只能通过声音判断里面发生了什么。
冯业打得手都酸了,甚至还有些气喘吁吁。
而那女子也早已晕厥。
她身上到处都是伤痕,头发凌乱不堪,发丝染上了血液,湿漉漉地贴在她脸上。
冯业一松手,那女子如同被折断的柳枝一般,软绵绵地滑落下去。
冯业依旧不解气,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符纸贴在女子额头上,转而吩咐自己的侍卫:“正南方,割喉放血”
侍卫便把她拖了下去。
这一说法立即吸引了那些赌客的注意,其他赌桌的人也纷纷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冯业。
“冯二公子,您这么做可有讲究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