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一条理智的弦在这一刻“嘣”的一声断开,容北书的心跳停了两拍,直到她俯身吻住,他不禁睁大双眸,下意识地屏住呼吸,而那颗心脏仿佛要蹦出胸腔。
容北书的手悬在空中,任由她笨拙地亲吻,渐渐地,他闭上了眼。
唇瓣的触感温润柔软,偶尔会传来轻微的刺痛,然后就是舌尖轻舔,仿佛这是她对他的弥补。
每咬破一处,她便会轻轻舔舐安抚。
容北书心脏的皮层仿佛在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,激涌着阵阵酥麻,好像有什么东西轻轻抓挠他心口,她的每一下,都是他又轻又痒的颤栗。
最终,是他清醒地沦陷。
仿佛他也中了毒,而这个毒早已深入骨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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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许早在第一次见到她时,他就在不知不觉中被她吸引,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,这个由他心里生出的毒渐渐侵蚀他的理智,与他血肉相连,再也无法割舍去除。
他的双手环过她柔软的身躯,就像许多个深夜梦境里的那样,将她揉进骨髓,一点一点地索取。
滚烫的气息相融,封闭的车厢内流传着口齿间暧昧的响声,仿若溪水轻轻地拍打在石头上,发出微弱的涟漪声,独特的旋律沁入人心,让人沉醉其中。
墨玖安的喉咙不再灼烧,可这一份清凉的溪水不足以压下她体内翻滚的热浪。
墨玖安原本搭在他肩膀的手渐渐伸进他衣领深处,滚烫的掌心触及他清凉的脖颈,在那一刹那,仿佛一个身处戈壁沙漠的人发现了新的泉眼,无尽的渴望涌上心口,急不可待地开凿挖掘,只为满足许久的渴涸。
容北书朦胧的意识在这一刻恍然惊醒,急忙停下了动作,立马禁锢住她不安分的手。
唇齿相离,却也近在咫尺之中。
他依旧能感受到她滚烫而急促的呼吸,似乎也一并燃烧了他的理智。
容北书深深地望着她,见到她眼梢潋滟着薄红,略显红肿的唇瓣闪着莹润光泽,那是他留下的痕迹。
容北书呼吸沉沉,眸子里墨色翻涌。
双手被他紧紧攥住,墨玖安无法再摄取那片渴望的温度,便顺势将头埋进了他颈窝,容北书心脏一紧,下意识地向后仰头。
而她就像一只软糯糯的猫,滚烫柔软的脸颊每一次蹭过他颈间脉搏,他都会禁不住微微一颤。
她的体温渗透肌肤融进他血肉里,然后迅速蔓延至身上每一寸经络,容北书堪堪抓住最后一丝理智,刚想将她推开,不料陆川猛地勒马,二人惯性地向前倒去。
容北书反应很快,在倒下之前以肉身作垫,将墨玖安稳稳地护在了身上。
宫门出入检查严格,必须手持通行令牌和身份令牌才可进出,陆川驾马太急,差点没能勒马停下。
守卫兵首领走上前正常核对身份信息,然而陆川却如坐针毡,额间冷汗直流。
方才的一路,陆川虽然在车外疯狂赶马,但也依稀听见了车厢里的动静,眼下四周寂静无声,陆川不断在心里祈祷,可千万别再弄出什么声音了。
正常情况下,只要身份信息和令牌对的上,那么出宫人员是不会打开车厢核查的。
当然,特殊情况除外。
车厢内,容北书一只手攥住她手腕不让她乱动,以免被外头的守卫兵发现异常。
被他禁锢着,墨玖安无法扒开他衣服蹭冷,顿感不满,皱着眉头轻哼了一声,容北书惊地捂住了她的嘴,做了个嘘的表情。
然而车外的陆川,仿佛头顶被雷电击中,整个人僵在原地,眼神如石头般凝固。
守卫兵首领狐疑地看向车门,低沉的嗓音严肃地问:“里面是谁?”
陆川尽力做出正常的表情,可那瞬间染红的脸颊和耳根显露着他此刻的窘迫和忸怩。
车厢内,墨玖安依旧趴在他身上,因身上的毒,她愈发燥热烦闷,意识朦胧的她根本无法理解此刻的境况,她脑海里只有一件事,那就是在本能的驱动下寻找发泄体内热浪的清泉。
墨玖安峨眉紧蹙,迷离的眸中尽是不满与委屈,她身体扭动了一下,在容北书一个不注意,她挣脱了他的束缚,不悦地扒开他的手,随即低下头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