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好的办法就是当作没看见,神色平常,反应平淡,唯独那不敢抬起的头揭露了他们此刻的慌张。
容北书穿过两排侍女太监,径直往远处的寝殿走去。
在沉默良久之后,墨玖安淡淡开口:“今晚的容少卿,有些反常啊”
容北书定定地望着远方,语调无甚起伏:“公主不是很懂微臣吗?”
“本宫自以为很了解你,可也没想过向来不爱出头,喜欢隐在暗处的你,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对抗众臣,锋芒毕露”
“今时不同往日”
“不同在哪里?”
容北书缓缓转头看向她,面上浮现轻浅的笑容,嗓音低沉而恭敬:“公主”
秋夜无疑是清凉的,可被他稳稳圈在怀里,她能感受到他胸腔的起伏,手掌心的温度,还有那极淡的皂香味,舒适且莫名让人安心。
墨玖安望着他舒缓的眉眼,平静的眸色,瞧不见以往的迷雾和戒备,不禁有些恍惚。
这个容北书,何时起变成这样了?
墨玖安如此想着,勾着他肩膀的手下意识地收紧,试图躺的更舒服一些,发觉她意图的容北书双臂用力,将她稳稳托起。
就这样,二人很自然地配合着,仿佛方才持刀架颈根本不存在,若不是容北书脖颈还留着一抹细长的血红,此刻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和谐的犹如一对心有灵犀的壁人。
许是被他温和的态度感染,墨玖安眼含笑意,肯定道:“看来容少卿考虑清楚了”
“权衡利弊,公主说的确实有道理,不过这条路,很难走”
“所以呢?”墨玖安笑颜散漫,峨眉微挑,仿似是在认真询问。
容北书听着她淡然的语气,不禁微讶,“自信过了头,就会变成自负”
“和容长洲待久了,容少卿也想当直臣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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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容得下兄长”,容北书唇角弧度加深,意有所指道:“殿下容得下臣吗?”
“你和容长洲能完完整整地活到现在,不足以给你答案吗?”
容北书喉咙深处溢出了一声低笑,悠悠开口:“兄长能活到现在,是因为我,我能活到现在,是因为公主想要我手中的势力”
容北书顿了顿,“所以,公主现在可以告诉我三年前的事了?”
“容少卿大概也猜到了吧?”
“能猜到一二,却不知全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