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长洲一手托腮,斜靠椅手,似是在认真思考后,道:“公主说得有道理”
说罢,他直起身徐徐开口:“北境在千里之外,而这个龙骨鸣镝炸的再怎么好看顶多也只能传到百里,若不是这次出现意外,公主根本就用不到这东西,何来居心叵测一说?各位再想想,如果这东西乌侍郎没交出去,那是不是更危险,你们是不是又得说他暗藏祸心?若他交出去,给了太子,太子也要了”
容长洲刻意顿了顿,缓缓转头看向满脸嗔怒的太子,挤出了最单纯的笑容:“呵呵呵呵,我只是假设,如果是这样…”
容长洲转走目光环视左右宾客,面上依旧带着那份真挚的笑容,双眸深处却掠过几分犀利,“各位害不害怕?”
“容长洲!”
谢衍蓦地转头瞪向他,怒喝出声:“你在此凭空想象,胡说八道,若太子知晓乌靖萧私藏龙骨鸣镝,便会第一时间通禀陛下,怎么可能接受他的馈赠!?”
“嗨~”,容长洲漫不经心地耸耸肩,慵懒地斜靠椅手,一副吊儿郎当的语气:“你也说了是凭空想象了,我说的这些都是假设,不是真的,谢大人急什么呀?”
一旁的容北书听着兄长成功得罪第一门阀谢氏,慢条斯理地敛袖倒了杯酒,唇角似有似无地勾起,暗自摇了摇头。
兄长一个月前还对墨玖安怀有敌意,如今却这般维护,看来是真把她当弟妹了。
想到此,容北书微低下头,险险忍住了笑意。
说兄长笨吧,他能怼得谢衍咬牙切齿,说他聪明吧,却又这般容易原谅别人。
只能说兄长心如海阔,明知她拿他威胁过,依旧不会趁机报复,做得到就事论事,恩怨分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