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相信这一切都会改变的,真的。”
灵予下意识地回答着,但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消极,过于具有冲击性的现实让她有些过于感性了。
“没事的,没事的……”
看着灵予与她身后的石碑,银竹一时间也塞住了,这面石碑过于沉重,光滑的石面映出她的模样,像是雕像,像是丰碑。
两人就这么沉默着,直至孽生鼎摇晃一下,又回到了灵予丹田之中。
“我们回去吧,回到苍启宗,回到灵泽宫,池中的鱼儿估计也想你了。”
灵予没再纠结,勾起了银竹的手,想要终止这个没有多少意义的话题。
她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,便在没有回头的可能。
她们飞的很快,背离了大地,向天空的方向离去。只是在离开前,灵予回头一看,恍惚间却在那石碑上瞧出两个字来。
池鱼。
有些突兀,却在细想后莫名的感到贴切。好像整个世界从未背离过这二字一般。
这世上所有人都是池中的鱼,看不见水面之上的一切,只是看着那些落下的饵料,或是纯粹的恩予,或是带着鱼钩的戏耍,甚至是半分慈悲都没有的鱼叉。
池鱼或是恐惧,或是坦然,却无法抗拒地接受着池面上的一切。便是有伟大者拼命跳出水池,最终也只能落入更大却无甚不同的另一个池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