灵予正在聚精会神地观摩着场上的比斗,却突然感到右耳一痛,心中没有准备,便娇呼了一声,引得罪魁祸首在她身后笑出了声。
“怎么这就叫疼了,往日见你跟人打得血肉模糊支离破碎的时候都没听你喊疼。”
做了坏事的银竹反而是在那笑话灵予,惹得灵予分外恼火。平时可只有灵予咬别人的份,今天银竹怎么敢吃掉自己的耳垂。
“灵予,你看台上那人,土灵根,却使得一手快剑,不知你可看出什么门道来了?”
只是还没等灵予发火,便被银竹打了岔,往其手指的方向看去,便是一个土灵根的元婴真君与另一个火灵根的在比斗,土灵根的人使轻剑,贴身缠斗,步步紧逼,火灵根的应是法修,时不时爆出几团烈焰,却多是被对手的快剑打断了。
“明明是土灵根,却偏要用金行的剑去跟火行的法修相争。土生金倒是不假,但火克金也是属实,更何况土本厚重,却是偏要用轻剑以快取胜,乍看上去不智,却是逼得那火法修步步退让。”
灵予摇摇头,她是看出了不合理之处,但碍于距离过远又有阵法干扰,让她也确定不了原因到底是什么。
“那剑上刻了咒术,虽然另一方可以凭火力硬融了这把剑,但一旦被刺中,难免会受到咒术的削弱,更何况火生土,火法本就对土灵根造成不了太大的伤害,若是再被削弱,便算是彻底失去了得胜的契机。”
“至于土灵根那方,土生金,故而他习一手剑法也是合理,之所以用快剑可能是与其灵根种属有关,或是单纯的剑走偏锋,想打对手一个出其不意。但灵予,你看他现在剑上的出力很低,虽然势如骤雨,但真刺中了,却也不一定有咬一口造成的伤害多。”
“他们两人都在试探,或者说是消耗。法修多灵力充沛,即便是步步退让,也能将对手耗到灵力告罄,土灵根知道对方的意图,也不肯浪费灵力,只是反反复复地出招试探,试图抓住对方的一个漏洞来打破僵局。若是两人都没有决胜必杀的话,那这一局估计真要打到灵力尽丧了。”
银竹本就修为高超,经历的战斗也比灵予多得多,只一眼便看穿了比斗的走向,悉心指点着灵予。
“原是如此。”
灵予有所顿悟,她虽然在其他峰上学了不少东西,但这些实战中的细节却是没人教她,如今银竹肯教,她自然也是虚心求教,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银竹往前指的手指咬了下来,吃进了肚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