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指一点,势若游龙,招招迅猛,便如犁庭扫穴,直教人缴械投降。
身姿翻覆,饶是左拆右挡,终究是体力稍逊,俯身垂首,败下阵来。
一番战罢酣畅淋漓,却不肯休,歇也不肯歇,便要翻身连战,再来三场。
见这边火云遮天,又那旁疾风骤雨,双双争斗,生死纠缠,难解难分。
腹中丹田灵力竭,手足飘摇如枝颤,恨不得鲜血淋身、五脏破碎,也是畅快,欲罢不能。
灵予在擂台上打得痛快,连番作战,剑如火云,火如剑雨。极迅猛,连败五人,直入决赛,却也不失观赏性,看得观众席上彩声连连,便是在其他宗门都收获了不少信众。
只是她的心思却不全在擂台之上。
她想起了不久前,与银竹独处一室的时候。起初还有些生疏,但情意浓重,便不再拘谨,放纵着生灵的天性,享受着天予的快活。但还是没做到最后,甚至连倒数第二步都没做到,仅仅是停留在肉身,神与灵却未能结合。
究其原因,或许其中也有银竹的心中不忍。但更多的还是客观上的不能,水火不容为五行之理,放在双修上更是如此,修士择偶多是相同灵根,再不济也是相生灵根,但还会被人嚼舌根,说是行采补之事。
像灵予与银竹这样灵根相克之人进行双修,不单有损修为,更是只会感受宛如丹田撕裂般的痛苦。更何况,作为水灵根的银竹修为更是远超灵予,若是两人当真行双修之事,其结果只能是灵予爆体而亡。
银竹知道这档事,但是情之所至,她又不知自己能否生还,不妨便于最后关头满足一下私心,若当真能回来,再去纠正也不算迟。灵予也知道这事,却是年少轻狂,认为自己的意志能够胜过疼痛,自以为是地要挑战着修仙界的大道法则。
只是任灵予再怎么纠缠,银竹也不肯与灵予双修。考虑到银竹之后还要执行任务,灵予也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欲望,在咬掉银竹的几根指头后,就放她离开了。
于是没能得到满足的灵予就这样上了擂台,希望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能在战斗中得到满足,但可惜,对手都撑不住灵予几招,便是最擅长苟命的那位也只坚持了一个时辰,便被剖出了金丹,草草败北。
“打得漂亮!不愧是我家师妹啊。不过你在擂台上怎么看上去火气这么大,几招就把对手打飞了,这让他们的面子往哪搁啊,说不定就对你怀恨在心了。不过咱们不怕,谁敢报复咱们啊?咱们可是苍启宗的亲传弟子,威震青洲的七赤子,虽然目前还少一位就是了。”
覃浅见灵予打完收工,便是兴高采烈地迎了上去,蜜茶糕点地都送了过去。灵予这几场比下去,那全青洲的人都是直呼不可战胜,让她听得是倍有面子。
虽然她自己本事不济,可她还有个无敌的大师姐和真仙之姿的小师妹啊,这怎么了得,饶是凡间有俗语说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,现在可是两人得道,她不得升到天外天了。
“我与对手都尽力而为了,即便落败,也没有什么屈辱。若是我故意藏上几招,让他几手,若是被其日后发现,反倒更是羞辱。”
灵予呷了口冰爽的灵果茶,看着覃浅的脸,心中的欲火便瞬间消下去了。自从知道覃浅应当打不过自己后,覃浅在灵予心中的形象便一降再降,已经快成了搞笑役。
“原来如此,果然我是搞不懂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的想法。不过话说回来,你跟大师姐之间怎么样了,看你前几天不在,应该是去找大师姐了吧。”
“容我先说个对不起啊,师妹。主要是这件事太有冲击性了,让我都忘了你俩的灵根相性,你们两个一个水一个火,是走不到一起的,得不到幸福的。大师姐也真是的,合着是在逗你玩啊,那她的心思也倒是说得过去了,无非就是觉得你可爱,便起了疼爱之心罢了。”
覃浅本来还一脸八卦的模样,却是突然一个躬身合手,向灵予请罪道歉。也是她没转过弯来,只想着听银竹的八卦,却忘了这最基本的问题。不过虽然她自己笨,但灵予和银竹两位当事人都是聪明的紧,估计也就只有自己瞎起哄,灵予这个蔫坏的,估计还在背后跟大师姐一起嘲笑自己的。
“若是她真想了,就是要找人采补,金生水,也只会找到我头上,而不是师妹你啊!”
覃浅说完又补充了一句,但她这一说不要紧,却是正好踩到灵予尾巴上了,胸口直接挨了灵予“梆梆”两拳,虽然不疼,但等她反应过来,想找灵予的时候,灵予就直接跑到灵室,进行赛后的恢复了。
“这孩子,不会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