银竹听不懂灵云在说些什么，戳了戳呼吸已经平稳的灵云，扭过头去，询问似得看向灵予。

灵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，犹豫了片刻，最后还是摇了摇头，不作回答。灵云的存在本身就真真假假的，像是传说中捏造的人物，细究下去反倒荒唐。

不过看样子，灵云一时半会儿是醒不了了，灵予跟银竹说了一声，便把这个酒鬼拖到灵泽宫，扔回了仙古宝库。

“她讲的故事倒是挺有意思的，不过要是界壁真的洞穿了的话，估计妖族和魔族就要直接灭绝了吧。现在也不过是因为界壁限制，我们无法投入大量仙人抵达妖魔所在洲域，不得以才与它们保持在目前的局势。”

等灵予回来后，银竹已经为她调好了一碟酱汁以丰富鱼脍的滋味。她虽然不是很理解灵云说的东西，却也觉得是个不错的谈资，便跟灵予聊了起来。

“嗯，这个确实，让那些妖魔来跟整个人族打实在是太过可笑了，它们加起来也就比青洲厉害一些吧，更别提龙洲了。要是那些妖魔也能上得了台面，估计得先让人族先来一场内战，死掉七成以上的人才行。”

灵予片下鱼脍，在银竹调制的酱汁里沾了沾，吃到嘴里，小脸上的表情都洋溢着幸福感。

“内战啊……”

银竹听到灵予的回答，反倒是叹了口气，没做什么解释，只是饮尽了杯中酒，稍显愁绪。

“师姐这是什么意思，莫非真要打仗？”

灵予看到银竹的反应，心中一惊，她倒是在模拟中有见过对未来内战的零星描述，却只以为是小概率事件，没想到现在便已经有苗头了。

“不是，师妹不用太过担心，只是十万年过后，仙皇龙渊的影响力已经变小了许多，各洲人族之间的凝聚力也没以前那么强了。”

“太远的事情我也不好说，便告诉你我知道的吧。最近龙洲收取的赋税有所增长，而青洲的贸易逆差愈发严重，七大宗的财政都有些吃紧。更重要的是，龙洲近百年逐年增加灵石的产出以稳定本洲经济，却引发了其他四洲的通货膨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