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在真正的改革之前，我需要向宗门拿出有价值的成果。我需要你们的帮助，希望你们能与我一同努力，在我担任门主的时间里，实现我对你们的诺言。”

灵予博爱地笑着，向他们伸出双手，等待着他们的答复，但回应她的只有沉默。

既是畏惧，也是习惯。

内门弟子习惯了沉默，他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，不知何时，他们失去了当年的意气风发，在生活中被磨平了棱角。

他们畏惧着改变，哪怕明知道改变能为他们带来希望。习惯了痛苦的人，麻木到连向希望伸出手都做不到。

“你还记得当初为什么选择了苍启宗吗？”

灵予料到了如此，也不觉得太尴尬，落在地上，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人面前，柔声问询道。

“我……”

那内门弟子一时语塞，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“告诉我，你想要成为怎样的人。”

灵予再上前半步，停在距他两尺的位置，抬头看着他的眼睛，继续问道。

这触手可及的距离，让那名弟子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。他明白，沉默已经无法保护自己了，他必须做出回答，在受到伤害之前。

“我想要……想要成为金丹真人，我想长生，想要让那些人能够尊敬我。”

他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，这样的羞耻感让他有些脱力。

“很好，我会和你一起，实现你的愿望。”

灵予满意地点点头，轻巧地转身，又走回了自己最开始的位置。

“那你们呢，你们是否也和他一样，想要成为金丹真人，想要成为元婴真君，想要活他个几百几千年，想要逍遥天地，想要被人尊重，想要不再受人欺辱？”

“你们是否愿意与我一同，去实现你们的梦想？不必回答，若是愿意，便请向我举起你们的手，去抓住命运。”

灵予浮在空中，俯视着那些沉默的人。他们依旧保持着沉默，只不过，灵予看到了，一只手挣扎着向她伸出，想要去触碰属于自己的命运。

灵予笑了，在她的笑容下，她看见了那些向她寻求希望的手。

“很好，恭喜你们勇敢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。那么，既然你们选择了与我一同，那么便请你们遵守我的规定，放心，这并不复杂也不艰难。只要你们能够完成，便会有奖励，当然如果你们违反了规定，自然也要面临我的惩罚。”

灵予降落在地上，选择了与这些人站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