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？”

见林岚一直没有回答，林芝便觉得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，拽了拽林岚胳膊，才让林岚缓过神来。

“没事，没事的，不就是关禁闭嘛，没什么事的。就跟小时候被爹娘关小黑屋差不多，当时我调皮捣蛋，可没少被爹爹扔到小黑屋里去，早就习惯了，哈哈，哈哈哈……”

林岚抹了把脸，想让脸上僵硬的表情松弛一些，可那份惊恐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，只好扭过头去，不想让妹妹看到现在的自己。

“喀嚓！”

一声清脆的响声，灵予取出了一把玉瑰栗，拈起一枚，置于指尖，食指与拇指稍稍用力碾压，那薄薄的一层碧玉便碎裂开了。

取出其中果肉停于眼前，晶莹透亮，好似块上好的羊脂玉胚。一口吃下，贝齿轻咬，却又是劲道爽滑、香甜可口，让灵予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满足的表情。

林岚扭过头来，正好看见灵予吃栗子的这一幕，身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，后退半步，整个人弓下腰去，瞬间矮了半个脑袋。

“哥哥，你真的没事吗？”

原本稍稍安心的林芝见林岚突然这副模样，属实是吓了一大跳，想要移步到林岚面前，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。

“没事，真的没事，只是这几天，我……我炼了一下体，对，没错，炼体，因为练得太猛了，所以身体还没完全恢复，等几天就好了。”

林岚见妹妹瞧过来，也是不敢看她，扭过身去，支支吾吾了好久，才找到了合适的借口。

“喀嚓！”

灵予又捏开一枚玉瑰栗，却没有立即吃下，反倒是观察着林岚的反应，见他身子又是不自觉地颤抖，便觉得有趣，嘴角微微上扬。

林岚只是下意识地恐惧，却没有思考什么，故而灵予的玲珑心也拿他没什么办法，除非灵予直接用神识侵入其神魂捕捉记忆，否则灵予一时半会也无法知道林岚到底经历过什么。

不过解密游戏总要有些挑战才好玩，要是一开始就揭晓答案的话，那这场游戏也就失去乐趣了。

灵予翘着腿，把那枚剥好的栗子吃进嘴里，一言不发地看着林岚兄妹，期待着好戏上场。

“妹妹，你这几天在岩鹊峰可还好？”

第二回林岚有了心理准备，反而镇定了下来，虽然身子还是本能地有些颤抖，却还能平和地跟林芝交流。

“还好，挺好的，就是在仙学上学罢了，灵予姐姐一直在照顾我，哥哥你不用担心。”

这下轮到林芝不自在了，离开哥哥之后的生活对她来说就像是一场噩梦，但她偷偷看了眼灵予，又觉得安心了下来，至少自己还不是孤身一人。

“那就好，那就好……”

林岚能看出妹妹的心事，她向来藏不住事的，一猜便知道她是受了欺负的，但她随后的放松也是真实的，看来那位亲传确实帮了她不少。

两兄妹都没有说实话，但更了解妹妹的哥哥已经差不多猜出了她遭遇了什么，握紧拳头，却又是无济于事，只得又松开了手，在掌劲留下四道浅浅的血痕，在下一瞬便又愈合了。

林芝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，抬头看看林岚，没有说话，却不知为何，心中莫名酸楚，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。

林岚低头与林芝对视，他想到了很多，那些过去的画面在他的识海中闪回，温馨的、痛苦的记忆交叠在一起，他却只是笑了笑，像从前那样，矮下身子，伸手为林芝擦去了眼泪。

这样就好了，至少现在，我们都还平平安安的。

灵予吃下那枚栗子，觉得有些无趣。这些碎片化的心声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故事，但估计也是没什么乐子的事情，就像那个书生与那只狐妖一样，无非是些弱者的妥协、屈服以及自哀自怨罢了。

灵予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