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头上,百余个杀得红了眼的守军,刚要从城垛下起身回射,立即便被射穿了身子,当场殉国。
“城弩——”常霄看得目眦欲裂。
“上弩矢!”
城头右边,一个北渝的年轻校尉,面有死志,亲自推开掌弩的士卒,自个调转重城弩,瞄准了最近的一架井阑车。
“拉满弩弦!”
四五个大汉,齐齐往后拉动。
“放——”
一声令下,带着双翼角钩的重铁弩矢,带着呼啸的声音,刺耳地射了出去。伴随着的,还有铁索厮磨绷直的铮音。
嘣。
重弩矢透入井阑车,待一阵木屑纷飞后,死死卡在了车身上。
“吼!”年轻校尉起身狂吼,随即与数十个同营的守卒,拽住快要绷直的铁索,齐齐往旁边的一个月钩挂去。
“起马,起马!”年轻校尉急得大喊。
城下位置,二三十的士卒骑着战马,反着方向,怒吼着往前冲去。只待铁索彻底绷直,二三十套在一起的战马,力量非凡,顷刻间便将挂着的铁索,又拖去了十余步。
“倒,倒,倒啊!”年轻校尉转身,带着哽咽的声音。
不多久,在他的目光中,那一架被重弩矢勾住的井阑车,随着战马的拖拽,终于慢慢倾斜,轰隆一声翻倒在地。十余个想要解开勾索的狄戎人,率先被压成了肉酱。
伴随着的,还有井阑车上的二三百人,也瞬间跟着倾倒,死伤过半。
“射死这些草原狗!”
“杀!”
……
硝烟弥漫中,作为守城利器的城弩,不断发挥着巨大作用。老关内,打出去的投石亦有奇效,也砸碎了二辆的井阑车。
但此时,在各种掩护之下,那五架巨大的云梯怪物,张牙舞爪,离着城关已然近在咫尺了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