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烈,怎说?”
“常霄不放心的,定然是在皇门关后的长阳蜀军。我先前已经派了夜枭死士,给狗福送了一封信。只需长阳着火,常霄便会趁机出军驰援。”
徐牧想了想,“长阳假叛。”
“大智如主公。”东方敬点头,“依着狗福的聪明,他会想办法,让长阳剩余的世家,联名给常霄送一封信。信上会写,将在长阳行反叛西蜀之事,准备里应外合。”
“长阳为了平世家叛乱,分不开手,常霄定会趁着机会,赶紧出关驰援,试图接应北渝王入关。”
“长阳世家,可未必会配合。”
“先前史松中计,错杀了不少长阳的世家军。这时候,反而是那些世家们会自顾不暇,人心惶惶。狗福只需画下一个饼,此事断无问题。”
徐牧听着抬起了头。
在前方,西蜀远没有胜利之势,强如常老四,几乎挡住了西蜀的各面围攻。且冬战的时间太长,冻伤的士卒已经越来越多了。
当然,和西蜀一样,在前方的阵地中,北渝的伤卒亦是填满了营。
一处雪坡之下,常四郎皱着眉头,不时环顾着四周。
如今的光景之下,虽然能守得住,但他所担心的,是常霄那边会出军。即便三番四次派了人,但他太了解这位常氏家将的性子。
再者说,现在全豹和史松又败了。从头至尾,那傻子一般的史松,几乎像个包袱累赘一样,不断拖着他的大军。
要知道,照如今的情况来看,雪日冬战,西蜀已经坚持不了多久。他只需稳守本阵,小东家是拿他没法子的。即使有妖智东方敬在,他多谨慎几分,终归是能挺得住。
“主公,布衣贼久攻不下,已经无计可施——”
啪。
常四郎干脆利落地抬手,赏了聒噪的史松一个大耳刮。
史松惊得跪地,不敢再言。
“跟着老子打草原的时候,也没见你这么蠢啊。”常四郎揉着手掌,声音郁闷至极。
“蠢便算了,作为三军大将,遇战之时如此慌张。若非是全豹,你早埋雪了。”
“主公恕罪……”
常四郎懒得理睬,回过了头,看向另一边的付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