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路上,我都在算计时间。若无猜错,卫丰的白甲骑,应当是快到了。”
“小军师,这也能算计得到?”旁边的陈盛惊了惊。
“雪道,覆甲重骑的马力,还有偶尔休整的时间。但不管怎样,在我等的后方,一路行来之时,几乎都将北渝的暗哨拔了,且北渝王也将大营尽数调走。如此,卫丰一路过来,当是没有伏击的。”
东方敬半眯眼睛,“主公可派快马,取信物传令卫丰,让其先行北绕,作为冲杀北渝援军的奇兵。且,樊鲁的两万步卒,也会稍迟一些赶到。”
徐牧想了想,采纳了东方敬的办法。战事变幻,不管是卫丰的白甲骑,还是樊鲁带的宛关新军,都会在赶来助战。毕竟,若是赢了这一场,几乎能奠定胜局了。
“小军师,若是我等赢了……北渝是不是便输了?”陈盛声音里,带着一股欣喜。
“不好讲。”东方敬摇头,“虽是瘦死骆驼,但北渝以世家起势,估摸着后事不会太简单。而且,加上常霄史松的人马,北渝王的兵力,又将过十万之数。”
“我西蜀要做的,便是一步一步,将北渝彻底逼入绝境。如此,方是最好的战略。”
在旁的徐牧,听着东方敬的话,眼睛之间,也慢慢出现了一种憧憬之色。一步步走来,便如到长阳的距离,似是已经都越来越近了。
……
“常将军,派出去的探骑,都不见回关!”一个裨将急急走上城头,声音里满是焦急。
他哪里知道,晁义在拖住重骑之时,不断小规模分开轻骑,到了如今,城外几有五百余的散骑,专门截杀出城的探骑。
此时,听着裨将的话,常霄眉头又紧皱起来。换句话说,若是主公出了什么事情……他守在皇门关里,再无任何意义。
但该死的是,他向来知道蜀人最喜欢用诈计,而且大军出城,以后城门的防御来说,恐怕长阳方向的蜀军,又要伺机而动。
派的多了,皇门关固然要守不住。派的少了,又无太大的作用。
“莫不是出了事?”常霄沉下声音,“我先前说,城关外尚有赵维的重骑,能否问个一二情报?”
“赵维将军先前近了城关,确是派人送了情报,主公正与西蜀王在鏖战。一转眼间,又追着那西蜀狼将杀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