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当是了。”
常四郎抬起头,看着那头老虎被十几个亲卫往回拖走,不知为何,嘴角古怪露出笑意。
“主公,我等战损太多了!”见着斗将不分胜负,付延急忙又骑马跑来,“若按我说,擒贼先擒王,大军可掩杀西蜀本阵!”
常四郎摇头,真要杀过去,只怕会立即被反围。
“黄之舟那边如何?”
“周忠将军还在围剿……但进展不利,北路叛军并未被歼。主公,蜀贼要做的,便是困住我等在此地。”付延咬牙切齿。
常四郎正要深思,忽然想到了什么。
“常霄可动了?”
“主公,并不知啊,主公先前亦没有下令……”
“若是说,常霄听闻本王北截,担心本王有失,定会派军驰援。付延,你立即派快马,令常霄与史松,不得擅离皇门关!”
“主公,这二人若是驰援……我等岂非是能反击西蜀了?”
“你懂个卵!”常四郎直接怒骂。如今的光景下,皇门关的意义非同凡响,若是蜀人复夺皇门关,那么他再无办法,在雪冬之中打通与内城的接应。
……
踏踏踏。
雪地上,一前一后两支骑军,你追我赶。不知多久,似是在不经意间,离着皇门关越来越近。
“北渝王常小棠,已被我西蜀大军,困于雪道。尔等贼子,还不速速投降!”近了皇门关,晁义提刀长吼。
在后头,憋着一股气的赵维,在听着之后,更是勃然大怒。可恨这些蜀贼,只知避而不战。
当然,赵维远没有想到,面前的这位西蜀铁蹄大将,实则是故意为之。或会有北渝的快马骑卒,不断回报前方的战势。
但如自家主公与军师所料,北渝王的军令中,定不会让皇门关的人出城驰援。既如此,不若再添上一把大火。
“北渝王常小棠,已困于雪道,入我西蜀的围歼!”
“北渝必败!”
……
皇门关的城头上,听见消息的常霄,按刀立在城墙上,久久陷入了沉思。固然,他知晓前方的战事,自家主公也没有让他驰援的军令。
但不知为何,他的脸庞上,一下子涌满了担忧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