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蜀人的疲兵之计,自昨日以来,已经效果甚微。但……从昨日开始,西蜀的那位虎将军,已经在城下搦战,骂得很难听。”
“莫理他。”杜巩摆手,“哪个和他斗将,哪个便是傻子。”
军参慌不迭地点头。
“主公那边呢?”
“已经开始攻关了,西蜀的守将苗通,亦是悍勇,主公未能取下优势。”
“莫不是皇门关上,还有蜀人的军师助阵?”
“并无收到情报。”
“如此说来,那苗通亦是智勇之将。”
杜巩皱了皱眉,不再多想,问起了下一个的问题。
“城外的蜀人,还有何动向?”
“约莫是计穷,除了以上这些,并再无异动。”
“不可小觑啊。”杜巩仰起了头,“跛人出世以来,敢小觑的人,大多都死了。当初我北渝的常胜小军师,何等妖智,都将他当作不可逾越的大山。”
“将军英明。”
杜巩吁出一口气,不再言语,目光有些失神,远眺着城关之外。
“要入冬了。”
“开始起雾了。”
军参随之看去,果不其然,在崖关的北面,远一些的天空,不知何时,已经有了第一层的雾笼。
“传令,去司州各个大营,将储备的厚袍,尽快送到前线。另外派出快马,将崖关这二三日的情报,也送到主公那边。”
“将军放心。”
杜巩点头,重新挺立在寒风中。威仪的脸庞上,山羊须随风晃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