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四郎摇头,沉默了会开口,“派人通传黄之舟,先快马赶来,入本阵述职。回援之事,本王自有打算。”
“对了主公,还有一事。河州的守将乐青,麾下尚有数万大军,不若回援——”
“不可动。”常四郎冷声制止。
他和小东家,有一条不成文的约定。中原再怎么争都可以,但边境的兵力,不可随意调动。那些人马,是留着防守外族的。
……
“述职么。”骑在马上的黄之舟,脸色并无任何的惊慌。说是述职,实际上是北渝王已经生了怀疑。
当然,这一切他已有所料。
“若主子去了北渝大帐,恐有性命之忧。”在黄之舟左右,几个追随的裨将,皆是沉声开口。
“若不去,这一刀如何捅得。”黄之舟皱眉。
“主子这一去,三万北路军又不得同行……”
“我久在黑暗,并无惧怕。而且,我先前亦去了信给蜀王。”黄之舟依然冷静无比,“行大事者,当有舍身忘死之志,若是怯了退了,你我又如何能走到这一步。”
“蜀王得信,定会相助于我。莫忘,蜀王的本阵大军,便在鲤州境内。只要破了这最后的北渝十万精锐,偌大的中原,北渝王将再无抵挡之力。”
追随的几个裨将,虽然担心,但都明白自家将军的死志,纷纷点了头。
另一个方向,在鲤州境内。
收到黄之舟的来信,徐牧满脸都是复杂。他明白,此时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。而关键中的关键,则是黄之舟的三万叛渝北路军。
“主公,黄将军说了什么……”
“让本王半道截杀。”
“主公,截杀何人?”
“黄之舟自个,以及北路军。”
晁义怔了怔,“先前主公还说,北渝的北路军已经投蜀,现在又为何要自相残杀?”
“约莫是北渝王生了疑心。毕竟再怎么讲,纪江一带的战事,终归有些蹊跷。让黄之舟入本阵述职,更大的可能,是要试探问责了。”
徐牧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