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另外,派出三百人,半日之内,不管用什么法子,去问询附近一带的艄公,有无北渝水师的情报。”
“遵韩将军令!”
“且去。”
小狗福呼了口气,重新拾了一根枯枝,继续在沙地上划了起来。要成功突围,还要保住接应海船的兵道,乍看之下十分艰难,但并非没有机会。
主公那边,也当发力了。
……
“快回马!”天色又夜,鲤州中境一带,骑在马上的尉迟定,满脸都是怒火。作为常胜留下的暗军,他原本是奇袭堵截的。却不曾想,跛人的第一支开路军,不到万人,却将他们都骗了,暴露了位置,使徐蜀王的大军,成功绕了过去。
在和祝子荣杀退这支西蜀开路军后,他立即马不停蹄,带着麾下的人马,继续往前追击。
若换成其他的世家子将,此时便会按兵不动了,毕竟这般前去堵截徐蜀王的大军人马,无异于送死。
但尉迟定无惧,只要拖住徐蜀王,后面柳军师的人马,祝子荣的弓骑,都会很快赶来支援。
“死便死!某要为河北五良正名!不负小军师的知遇之恩!”尉迟定仰头怒吼,高高打起了缰绳。
在他的后方,只剩七千骑的北渝骑军,似是感受到尉迟定的战意,也齐齐跟着长呼起来。
踏踏踏。
夜色之下,七千的骑军,动作越来越快,直奔前方的狼烟方向。
……
“灭烟!”
晁义收回沾血的刀,目光有些懊悔。这个北渝暗哨,不过三百人,奈何动作慢了些,让这些人成功点了狼烟。
这般的夜幕下,狼烟显得越发清晰。
徐牧按着剑走来,看了看升上天空的狼烟,也一时皱住了眉头。哪怕灭了烟,他们这支大军的方向,也已经暴露了。再者说,鲤州的境内,尚有许多的北渝斥候,终归遮不住多久。
“晁义,传令下去,全军继续赶路。另派三路人马,每路百人,在偏僻处烧起狼粪烟,混淆北渝人的视线。”
“主公放心!”
徐牧沉住目光。他明白,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时候。到了鲤州边境,便要想办法杀入司州,配合小狗福的人马,彻底把战场打乱。如此一来,西蜀才能有机会,小狗福才能脱险,继而开拓接应的兵道。
按着徐牧的吩咐,不多时,七万与的蜀军重新启程,急急行军。却不料,还不到大半日的功夫,便听得有斥候来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