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宗点头,“请替我转告主公,有某柴宗在,定北关定会守住。”
“柴宗将军之武勇,天下皆知。”
并没有理会斥候的奉承,柴宗的一颗心,慢慢变得灼热起来。在很多时候,他都在想着,若是有一日与常胜对阵,该是何等恩怨的场面。
“对了柴宪,关外开荒的苦力,可都入关了?”
副将柴宪,是他的同乡,又素有战略,故而得了提拔。
此时,听到柴宗的话,柴宪急忙抱拳。
“将军放心,前几日便入关了,如今被集中放在俘虏营里。”
“小心些。稍后你亲自去看一轮,确保没有问题。”
柴宪再次抱拳。
入关的数千苦力,其中有大部分是逃难的百姓,自愿出关开荒,赚取田地。在其中,亦有二三千的北渝降卒,被分开看守,开垦的是最苦寒的荒野荒地。
要知道,先前的时候有近万的北渝降卒,被打散分往西蜀各处,这二三千,恰好是分到定北关外开荒的。
站在城关上,柴宗呼出一口气,一双眼眸子,看着关外的物景。在陆休就义之后,胡人马匪不成气候,整个定州已经慢慢恢复了活气。
只要挡住了北渝人,要不了两年,定北关外的开荒,便算大功告成了。
领了柴宗的命令,柴宪带着百余个亲卫,并没有任何的停顿,直直往俘虏营走去。
不同于那些开荒百姓,对于北渝俘虏的看管,向来是重中之重。
走多几步之时,却发现一个校尉,焦急地领着一个老吏走来。那老吏生得脸庞奇怪,整个人显得有气无力一般。
柴宪皱了皱眉,起步走去拦住。
“柴将军,这是并州马场的杨相马,今日一早,不知怎的,马厩里的几匹战马,突然口吐白沫,我听人说杨相马途经定州,才急忙请了过来。”
“怎的在俘虏营?”
“杨相马怀疑,有人在开荒藏了毒薯,偷偷丢给战马。只可惜,并无任何发现。”
柴宪看了看面前的相马师。
老相马师似是害怕得紧,急忙从怀里,摸出了吕奉留下的马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