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伯烈放心,我都明白。”
……
此时,在长阳城里的常胜,仰着一张有些苍白的脸庞,眼色疲惫无比。
河州传来了情报,沙戎外族,已经大军压境。他自知,此事必然与沙戎王有关,无非是一种施压的手段。
“军师,内城的几个老世家,先前去了主公那里,说可试着商议。主公那边,当场就掀台子了。”
常胜露笑,“这是自然,你我的主公,是最不喜外族人的。我几乎能断定,沙戎敢来叩关,他定会骂娘,然后出兵,将这群外族赶回草原。至于郝连战,该杀还是要杀,若有可能,我倒希望他永远回不得草原。”
“河州大将乐青,已经遣人来求援。”
“知晓,我去主公那边一趟。”
踱着脚步,常胜径直往前。并未要多久,便走入了金銮殿里。
如阎辟所言,此时的金銮殿,朝前的一张鎏金案台,已经被整个踢翻。自家的族兄,正叉着腰骂骂咧咧。
如那些老世家,早已经知趣地退去。
“子由,你来了。”常四郎瘫坐下来,声音有些闷闷。
“先前伍家几个人,都来劝我,说什么先与沙戎和谈,说什么还有西蜀在侧,我直接骂娘了。”
“族兄当真是英雄。”
常四郎摆了摆手,“怎的,你也来劝我么。”
“是来相劝。不过,劝主公无需出兵。”
常四郎怔了怔,“怎说,不出兵如何抵挡?河州乐青那边,不过三万人,或能挡一阵子,但若是沙戎人倾巢而出,则河州危矣。”
常胜在旁坐下,施了一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