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常时期,非常之法。往长远看,这样的兵制会有弊端。但北渝那边,只要三五年内能打败我西蜀,便是大功告成了。”
徐牧心底叹气。
北渝有老世家们的拥护,家大业大,用连擢法,赏金增一倍也转的开。但西蜀的情况,根本不可能。
“常胜是个很聪明的人,借着谢昶的事情,刚安抚住了老世家们,便立即着手,迅速完善了兵制。我估摸着,现在内城的老世家们,或是心底会有不满,但在外面,还有沙戎人的事情,大多都会收敛,暂时同气连枝。”
“沙戎王被困在长阳,他一日未死,我西蜀和北渝,便能歇战一日。反之,若他明日死在了长阳,说不得常胜那边,便会着手铺开战略了。”
“外族之害,无异于切肤之痛。沙戎王若死在长阳,再好不过。”徐牧脸色无惧,“万事皆有变数。这段时日,我等便在大宛关内备战。若能挡到年中,我西蜀便能放开手脚了。”
东方敬点头。
“无非是各有杀局,各显神通罢了。但诚如主公所言,外族当前,我西蜀切不可做捅刀的小人。虽然霸业会踏着白骨,但西蜀,是以天下百姓起家,若此时捅刀北渝,寒了万千民心,那么,将要万劫不复。”
徐牧并未说话,站起了身子,面朝长阳的方向。
他和常老四的关系,现在说得上很复杂。但不管如何,如他们两个人,当初都是大纪王朝最吊卵的好汉,两人前仆后继,共赴河州拒北狄。
大纪乱世,天下间有两个男儿,各带着本部的人杀出了一条血路。极巧,两人都是货哥儿。
一个卖酒。
另一个则卖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