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正好。”苏尘点头,“李将说了,若蜀王暂时无信相传,我便作一西蜀士卒,听蜀王调遣。等蜀王要传信,我再回草原。”
“苏兄,你身子还有伤。”
苏尘大笑,“刀口舔血的好汉,这藏信之伤对我而言,便如蚁噬了一口,无关痛痒。”
徐牧佩服抱拳。
“若如此,便劳烦苏兄了。”
“蜀王无需客气,军人领命乃是天职。北关雍州营军第八哨都尉,苏尘愿随蜀王。”
“好!”徐牧心头动容。在来这里的近十年时间,他最初对忠勇的认知,便是老秀才嘴里时常念叨的,“六千铮铮城下骨”。现在,其中一人的苏尘,便坐在了他面前。
“对了蜀王,李父可好?”
李父,即是老秀才了。
“苏兄放心,中原忠勇之父,便是我徐牧之父,我向来以父礼待之。”
“蜀王高义。”
“忠勇为国守疆,此乃吾徐牧须尽之责——”
徐牧的话还没说完,旁边正抓着肉的司虎,忽然就开了口。
“牧哥儿,这不对啊?”
“你吃你的……有你啥事。”徐牧无奈回头。
“牧哥儿,还有苏兄弟,我就问,若是雍关有六千个忠勇的士卒,那岂不是说,我牧哥儿有六千个爹爹了?”
徐牧心底骂了句娘,索性回过了头。这他娘多好的场面话,全让你个憨憨,一下子都给戳破了。
不,应该是戳烂了。
旁边的苏尘咳了一口酒,急忙掩去脸上的尴尬之色。
“啊司虎兄弟,喝酒来喝酒,还有蜀王,同饮同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