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便是他的民道。若放在北渝,绝不会有这般的场面,至多是一群群的世家子,穿着富贵华袍,在街上喝彩奔告。
“诸位,稻米可下播了?”徐牧下了马,声音欢笑。
“若误了春种,本王说不得,要你们抽屁股了。”
听着徐牧的话,四周围的气氛,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。不多时,又有一些人,将一些吃食和酒茶,送到了徐牧面前。
旁边跟着的司虎,见状大喜。
“牧哥儿,我早讲了,大家一起吃馒头。”
“虎将军多吃点!”听着司虎大喊,瞬时间,又有一大群的百姓跑来,将多多的吃食递了过来。当看到还有烧鸡的时候,司虎连眼睛都红了。
“这江南数州,正是有了蜀王,我等才有现在的奔头。”人群中,有人激动大喊。
“蜀王,若是要募军打仗,我等愿追随蜀王!”
“莫急。”徐牧笑道。他的路子,并不是穷兵黩武,除非是说,有一日北渝杀入了西蜀境内,已经没有任何法子。
实际上,他也能理解这些江南百姓。
先前左师仁坐镇的时候,也会鼓励种稻织麻,但实际上,收成的稻米大多充作军粮。大战后期,甚至听信凌苏之言,起用了肉军,致使东陵三州,彻底元气大伤。
东陵左王的仁名,随着饿殍千里,早已经名声败坏了。
并没有耽搁,问询了一番春种事宜,发现并无问题的时候,徐牧才重新上马,告别了这一帮的百姓,徐徐往楚州方向赶去。
……
“情报里说,西蜀王往楚州方向去了。”跟在后面,朝图的声音里,带着一股子的寂寥。
直到现在,除开宽衣入睡,若不然,他都一直裹着头巾。头巾之下,能覆住他的断耳。
“你觉得,此人如何?”
“深不可测。若王要入中原,他会比北渝王更难缠。先前北狄伐纪,若不是有他在,便已经成功了。”
“北狄算什么。无非是仗着纪朝病弱,趁机捅刀子罢了。”在朝图的面前,大汉目光如炬,沉沉看向远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