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沉默了会,点点头。
“蜀王莫去,莫去啊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
老人急了起来,“我也不知怎的,这几日带孙儿上山,去摘野蒲瓜。还没到季,北面的蒲瓜尚在藤上,但南面的蒲瓜,这几日都一下子落瓜了。南瓜落,北瓜不落……今日,我又恰好碰到了徐蜀王,岂不是说,这冥冥之中,天公在暗示了什么。”
南面西蜀,北面北渝。南瓜落,北瓜不落,乍看之下,似乎意味着这一场战势,西蜀将要大败。
“老丈,休要乱我军心!”陈盛走来,脸色带着不悦。
“盛哥儿,不得无礼。”徐牧沉默了会开口。他向来不信天公,便如胯下的风将军,世人都说妨主,但他已经骑了好几年,没有任何的祸事。
“老丈带路即可。其余的事情,本王自有打算。”
那采药老人,站了许久,发现劝不得,只好悠悠叹出一口气。
“若是抄近道,比走林道要快上多久?”
“禀徐蜀王,这一带的路,至少能快上三日时间。”
听着,徐牧脸色大喜。能快上三日的时间,也就是说,他们会很快追上申屠就的人,从而半道截杀,帮助老黄解了陈水关之围。
“蜀王……若按我的意思,还请班师回蜀!”
语气间,采药老人不似作假。但恪州的战势迫在眉睫,确是需要一个法子,能一下子出奇效。
“老丈,请带路吧,本王自有重酬。”没有犹豫,徐牧拱手抱拳。
天公从来没有待见他。唯有他自己,一路血与刀的厮杀,才一步步走到了今天。
“全军听令,休整半个时辰后,立即行军,追堵北渝申屠就!”
“吼!”随着徐牧的声音,四周围间的蜀卒士气,一下子又高涨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