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点头。
“夜枭那边,我也会多留意动向。”
“至于对面的羊倌,按我的法子,我西蜀便不该再藏拙。可派大军在外建造营寨,逼羊倌派兵出城。”
“若他不派呢?”
“很大的可能,他不会派。建寨的作用,也并不大。但我等这般做了,自然会有人不满。”
徐牧笑了笑,“老世家?”
“确是北渝的老世家。和西蜀的民道不同,这些老世家虽然提供了很大的助力,但同样的,也会生出许多不安的因素。”
这就是,徐牧不重用世家的原因。至少,现在不会重用,哪怕以后有什么将门世家,那或许已经是定下江山的时候了。
当然,世家所提供的底蕴,是徐牧望尘莫及的。直到现在,他很拼命地想办法,不断积攒银财,好打造器甲。连着海里面的矿铁,都不想放过。
算得上有利有弊,但在徐牧看来,世家矗立,是弊大于利。
“若羊倌再调走,下一回会换谁?但我总觉得,常老四并不傻,他不会任由老世家们弹劾,调走羊倌的。”
“临阵换军师,必然士气大伤。但在先前,高舟那种蠢材,北渝王是没法子了。再让他坐镇大宛关,只怕整个鲤州都要完蛋。”
“对了伯烈,说起鲤州……陈方提供的那两千余人义士,可有打算?”
“先前用了一回,才能将常胜支走。但现在,不宜用得太多,否则会惹人耳目。按着我的意思,这两千余的义士,最好不要做卒,而是在鲤州,发挥另外的作用。譬如造势。”
徐牧点头。
若是有朝一日,真能打下鲤州的话。便如一只手,已经伸入了北渝。当然,这只手若是动作僵硬,极可能被人斩断。
“伯烈,便按你的意思来办,现在城外造寨,看一轮羊倌的反应。他不傻,他也明白,但无可奈何的是,他并非是北渝的世家,又比不得常胜是族亲,终归会被很多人弹劾。”
“主公,你我拭目以待。”
“这岁月蹉跎,我看着伯烈,从一个白面书生,成了现在的山羊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