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常威,不急。”徐牧笑了笑,“莫要忘了,你以前便是在成都养伤的。再说了,与你相识近十年,还能怎的?我徐牧也是你的哥儿。”
“那一箭……”徐牧叹了口气,终究没有说下去。
那一箭,极可能是北渝小军师的计,让常威受伤,留在成都里。常威是个憨人,到了如今,却已经被用作了计,而不自知。
徐牧甚至相信,这一切,常老四是知道的。若不然,也不会将常威,特地从前线,派遣入成都送悼礼。
“常威,北面战事如何?”
只这一句,常威鼓起了眼睛,“小东家,你莫要问我,我不敢讲的,少爷要是知道,会把我活活打死。”
“那不讲战事,长阳的那位常胜小军师,是不是送了信给你家少爷?”
常威努着嘴,并未开口。
徐牧干笑一声,只得作罢。对付常威,他有的是法子。譬如面前的司虎,只要银子到位,偶尔还是会聪明一把的。
……
果然,在隔日之后,司虎火急火燎地跑入王宫,先要了三百两银子,然后才开了口。
“牧哥儿,我问了。”
“问到什么?”
“北边打仗呗。卖米的厉害得很,一路打入了草原,杀了不少叛军,还有柔然狗。”
徐牧有点无语。诸如这种大些的情报,他都已经知道了。
“还有呢?”
“常老四有次夜里出恭,似乎没有刮得干净,常威说闻到了,一晚上都睡不着。”
“还有么……”
“在燕州三个月,常威小子偷偷去了八次清馆。”
徐牧揉着额头,只觉得三百两打了水漂,还帮着白垫了一场酒席。
“对了牧哥儿,还有一个,燕州的很多边民,为了提防叛贼乱军杀人,组建了义团,但常老四以为是叛军,派人一起打散了。那位义团首领,往南逃去了河北。”
“义团?”徐牧怔了怔。
“对头,常威小子说,那位义团首领,只带着两千多人,硬生生的,挡了好几次黑甲军的进攻。常老四还贴了通缉令,要活抓此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