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子死的那天,事情太奇怪了。那帮西蜀的探子,手段太凶,没留下任何的证据。”
霍复听得沉默,抬起眼睛,看着不远之处,在晨曦中操练的北渝水师。
他终于坐到了这个位置。但现在,却根本高兴不起来。儿子虽然不成器,但终归是他的骨血。
“对了主子,还有一件事情。”
“什么。”
“这段时间,主子的周围,多出了不少铁刑台的人。”
“我新任水师都督,自然是不放心。你没见着,这偌大的船坞,除了五百的亲卫,我根本没有其他的虎符。要想渝州王真正信任于我,只能立下一份大功,打消这些人的疑惑。”
霍复叹着气,“明日你回霍家一趟,询问我四弟那边,能否过继一子。”
这一生,唯有的两个子嗣,当真死的莫名其妙。
“你且去忙。”
霍复独步走下楼台,看着面前浩浩的操练人马,以及鱼贯而入的数千工匠,一时间,在他的心头,又升起了一股豪迈之气。
虽然死了儿,但在以后,他将训练出一支水师,乘着打造好的战船,南攻入蜀。
那些该死的蜀人,杀了他的儿子。等渡江入蜀之后,定要杀绝西蜀水师。
……
“吁。”
七八日的时间,入蜀的使臣团,终于赶回了长阳。没有丝毫停歇,阎辟一脸的焦急,直接往皇宫跑去。
在西蜀收集到的情报,太过于骇人。若是晚了,若是晚了,指不定要酿出弥天大祸。
“军师何在?”
“在偏殿里,和主公商议军机。”
阎辟咬了咬牙,捧着手里的情报卷宗,脚步越发飞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