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文龙,别胡说。”徐牧担心地站起身子,将贾周扶了起来。
“你便听我的,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用管,先养好身子,如何?”
知晓徐牧的性子,贾周无奈一笑。
三日后,神医陈鹊的马车,终于风尘仆仆地回了成都。
站在城外相迎,徐牧心底欣慰。说到底,陈鹊也是内城人氏,现如今,却甘愿留在了蜀地。
“参见蜀王。”刚下马车,陈鹊急步走来,急忙施礼。
“陈先生,许久不见了。”
“信里说了文龙军师的病,我便催着徒子,一路赶回来了……对了,内城的渝州王,让我问候一声蜀王。”
徐牧点头,等着陈鹊往下说。只可惜,陈鹊只说这一句,脸色发苦。
“就这个?”
“确实……只让我转达问候之意。”
徐牧脸色无语。常大爷的性子,比起以前更难捉摸了。
“对了,好像还有一句,渝州王说,以后若想找你,他会直接过来。但我寻思着,这西蜀和北渝,已经是水火不容了。”
争天下,不讲兄弟之情。
“明白了,陈先生先去休息。”
陈鹊长揖告退。
徐牧站在风中,有些患得患失。不知为何,在他心底里,在和常大爷争这个天下前,总想着两人再见一面。无关战争,无关逐鹿,只为曾经的那份友情,再痛饮一番。
“孙勋,取纸笔来,本王要写信。”
……
内城,长阳。
斜躺在龙椅上,常四郎头上的孝巾,还没有摘下。老仲德的死,他亲自抬棺,送了一路。
这种感觉很不好,天下至亲至友的人,又少了一个。
“若无老师,按着我的性子,估摸着前些年,看不惯狗官酷吏,当真要拉一支人马,劫富济贫落草为寇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