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座城楼上,顿时都是哄堂大笑。连着城门附近,不少的郡兵,也跟着窃窃私语。
费夫顿在原地,胸膛涌起一股悲意。为了东陵,他尽了自己所能。
“费将军,你带兵入城,不知道的人,还以为你才是反贼呢。”那参知笑得更欢,言语间,更加不把费夫放在眼里。
“将军,走吧。”身边的亲信气怒无比,不忍自家将军再受辱。
费夫咬着牙,推开亲信,忽然屈膝跪地,捧手朝天。
“参知,我费夫愿以名声担保,此次叛乱,必然还有后祸!还请速速派出快马,让蔡猛将军回援长稽郡!”
“费将军,你莫要跪啊,你跪了,别人还以为你在尽孝呢。”胖参知依然冷笑,“回吧费将军,平叛的军功,你莫要想了,你讨不到的。”
只说完,胖参知再无兴致,转过身走下了城楼。
费夫失魂落魄地起身,身子摇晃。
“将军,将军。”身边的亲卫急忙将他扶住。
“你等几人,骑一匹带一匹,以最快的马速,赶去东面的沿海渔村,告知蔡猛将军,便说叛乱之事,恐有后祸。”
“将军,我等的营中都是瘦马老马。陵州的马司,原本就多般为难。”
“马若死了,你等几人,哪怕是步行,也要想办法去通告蔡猛将军。”费夫声音颤抖,“前线战事吃紧,偏偏吴州境内又起叛乱,这事情……没那么简单。”
“若是晚了,恐怕会有一场大祸。”
……
一语成谶。
如费夫所言,仅仅在隔日之后,离着长稽郡不到二百里的一个大镇,瞬间又起了一桩叛乱,声势浩大。听说,还有不少的海民,加入到了这场叛乱之中。
“费将军,叛军烧了武备库,杀了郡兵之后,继续往南行了……到了现在,加上那些作乱的海民,已经有了近万人之数。”
费夫痛苦闭目。终归是晚了,一切都来不及。还有海民……蔡猛久在吴州,却一直欺辱海民,方有今日之祸。不过一场火星子,隐约间,似乎把很多的东西,都一下子烧起来了。
要知道,现在的东陵三州,由于调兵去了前线,已经非常空虚。而且费夫不明白,这些人是怎么进入吴州的。江面之上,可一直都有水师在巡逻。
“将军,大事不好!”这时,在营地之外,又有一骑亲信急急赶回。
“怎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