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陈安世?”
徐牧搜肠刮肚,印象中,并没有这个名字。
“晁义,可还有其他的线索?”
晁义摇了摇头,“我只知,陈安世便是代粮王,行使权力的人。但我猜着,要入并州,只能先过定州,所以,极有可能是内城来的人。”
在西蜀,徐牧并没有杜绝商户往来,不仅是襄江上的江船,连着西北面的马帮商队,一样能来做生意。
比起混入细作来说,通商产生的利益,更值得考量。
“主公,你与渝州王是老友,若不然,让他帮忙查探一下。”
想了想,徐牧摇头。
常四郎和他不一样,他不用倚仗世家,但常四郎不行。如这种事情,常四郎固然会帮,但必然是处处顾忌。
“六侠,将陈安世的名字,传给夜枭组和侠儿探子。一有线索,立即回报。”
“舵主放心。”殷鹄抱拳离开。
“晁义,你一样先返回凉州,以训练骑兵为先,我估计,这要不了多久,我西蜀又要起战事了。”
认真地说,以西蜀六州半的疆土,已经算得常四郎之下,第二个的大鱼势力。但从底蕴上来说,大致也只和左师仁那边,旗鼓相当。
譬如说粮草,当初天下盟共伐沧州,左师仁便敢供应二十万大军之需。可想而知,世世代代遗留下来的底蕴,给诸如左师仁这样的人,添了多少的福利。
而西蜀,只不过秋收的粮仓起火,烧了大半之后,几乎所有人都会觉得,西蜀要缺粮了。
这便是一个起于微末的新生政权,所处的劣势地位。世家不喜,群雄环伺,只走错一步,便会陷入泥潭,偌大的西蜀政权,随之迅速崩塌。
坐在王座之上,徐牧陷入思考。
王宫之外,秋末的气氛越来越浓,要不了多久,新一轮的冬日,便要如约而至。
“孙勋,传本王令,除了于文,柴宗和陈忠,让我西蜀在外的大将,按照行程,回成都述职。”
“领命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