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陵州,几个要跑去拾器甲的人影,正成群结队地沿着江岸跑。
一个扛着竹排的流民,回过头时,整个人突然顿在原地。
“跑,跑!有军队渡江!”
几个流民,顾不得再去拾刀器,惊得远遁逃走。连着那张竹排,也弃在了泥地里。
呼,呼,呼。
在江面线上,一艘艘乘风破浪的战船,正以浩荡的姿态,开始往陵州江岸挺进。
主船的船头,唐五元背手而立,冷冷立在江风之中,任着身上的披风,被高高地荡起来。
“主子,前方便是陵州了!”
“好。”唐五元露出冷笑,“再派快船,多打探几轮,若是守备不足,此一番,我等青州军,便抄了左师仁的老窝!”
在白门峡,他接二连三的,伏杀了不少援军。按着最初的算计,东陵三州,已经是空虚了。
东陵的主力,都放在攻伐沧州的战事上。
“主子切记,这些战船……可是借的,那一位不能得罪。还请小心为上。”在唐五元身边,有谋士急忙走近。
“你废什么话。”唐五元声音不满。
“这一次事情若是成功,你可知战果有多大?传我军令,近了江岸,便立即挥师攻打,三日之内,我要打到左师仁的九江王郡!”
“大军冲岸!”
“吾唐五元,早该跻身天下六谋。”
早些时候,听说东方敬救了河州,他是有些不喜的。相仿的年纪,居然胜不过一个跛人。
“杀!”
……
“不出舵主所料,陵州来了急报。”殷鹄捧着一封迷信,急急走到了徐牧身边。
递出了信,声音里带着疑惑。
“舵主既然知晓……为何先前不早早出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