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军无需全力进攻,先以佯攻之势,看看叠石关前,是否有诈。”
“便听仲德的。”
隔日,渝州佯攻的大军,刚冲到叠石关的半途,忽然之间,浩浩的骑兵长伍,一眼望不到头,分成了双翼,从叠石关前埋伏杀出。
佯攻的大军,瞬间便冲得大败。
立在城头的常四郎,看得触目惊心。在同时,心底亦有一种后怕。庆幸听了刘仲德的话,若不然,渝州军全力进攻,只怕要被冲得七零八落。
“主公,燕州并无这么多的骑兵。”
“该死,公孙祖这狗夫,莫非真请了外族援兵。”
“应当是柔然人。”
常四郎恼怒不已,拳头砸在城墙之上。打个叠石关,打了二三年的时间,总是碰到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。
“仲德,我记起来了。小东家离开那会,便隐约提到了这层意思。公孙祖,真可能是妖后的人。”
“至少六七万的敌骑,再算上步卒,此番我渝州军,恐有些不妙。主公,转攻为守,方为上策。”
在城墙之下,无数的敌骑抛弓奔射,在天空之上,还有豢养的苍鹰,不断盘旋刺探。
只待万马冲锋,站在城关上的常四郎,便觉得整个大地都在震动。
“仲德,这副场景,和当初我在河州那边,抵挡北狄人之时,差不多一个样。”
“主公的意思是?”
常四郎皱眉,看着下方呼啸打号的敌骑大军,一股不安的预感,忽然间涌遍了全身。
“公孙祖,在引敌入关。这些敌人,并非是中原诸侯,而是外族。”
“这疯子。”老谋士也恨骂了一句。
“如若无错,公孙祖是打开了风雪关,迎柔然人入关,踏足中原了。但我有些不明白,公孙祖也算得一个枭雄,如何会做这种蠢事。外族之害,甚于虎狼。”
“那狗夫,原本就是猪脑子。仲德,写封信给小东家,便说他担心的事情,已经发生了。”
“另外,传令下去。老子常四郎,便要在河北,打断柔然人的狗腿!”
话刚完,常四郎忽然想到什么。急急又侧过头,看去河州的方向。
“仲德,九郎那边,最近可有书信?”
“前几日才收到鸽书,说并无要事,正在沿用廉勇的练兵之策,苦练新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