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沧州西南,连着攻克了五六座城,左师仁并无任何的惊喜。
连着多日,他都没得到沧州军驰援的军报。仿佛面前的这些沧州城镇,就好像地里的野花野草,任着他采撷。
“师信,今日可有消息?”
左师信摇头,“前方的探子回报,妖后已经收拢大军,退出了沧州西南。”
左师仁沉默闭目,久久才凝声开口。
“这女子的心思城府,当真是可怕。她知道我东陵有山越人相助,而沧州西南又都是山地,劣势太多,所以才没有来驰援。”
“主公,我有一计。”左师信犹豫了会开口。
“你说。”
“沧州西南的诸多城关,可一把火烧了。至于百姓,也掳到东陵那边。失城失民,妖后怕是会忍不住。”
“师信,你忘了啊。我左师仁扬名天下,靠的是什么?”
“仁……”左师信脸庞之上,露出一种叹息。
“做了这些,哪怕以后开了新朝,也势必会被野史腐儒,口诛笔伐。这有些得不偿失。”
“主公,或、或妖后便算到……主公会如此,才敢收拢兵势。再者,我大军离开东陵多日,渡江的联军又是一场大败,若耗的时间再长一些,只怕会真的陷入困局。”
“妖后不义,主公可不仁!”
“不可。”左师仁皱了皱眉,“莫急,容我再想想。这几日的时间,定然要想办法,逼妖后出兵决战。”
左师信转过身,脸上写满了失落。他抬起头,看着连日攻伐的大军,一个两个的脸上,都开始涌出了丝丝的疲倦。
……
在襄江之上,痛打落水狗的徐牧,依然还在追着,连着追了三天四夜,追得最凶的一次,逼得唐五元差点跳江。
“没完了是吧?徐布衣,你知道我这几天是怎么过的吗!”唐五元咬着牙,满脸的疲惫,都遮不住脸上的惧意。被徐牧像撵狗一般,直接在江上追了几天。
最关键的,还不敢去恪州江岸。反而是西蜀的追军,能分出战船,去恪州江岸取来补给。
“你们说,他要做什么!”唐五元死死攥着拳头,“这次的局,西蜀也没有什么战损!他死追着不放,我杀他老娘了?”
诸将不敢答话。
“再追,再追就追到海上了。”唐五元神色激动。自诩天下第六谋,但到现在,他都没有一个完全之策,带着这支残军赶回青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