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瞒蜀王,听说蜀王是小侯爷的衣钵人。吾唐五元,向来敬重小侯爷的忠义,此番久候,也只为一睹衣钵人的风采。”
徐牧依然不动声色。
他喜欢听彩虹屁不假,但只是老兄弟们的互拍互吹。
“世人谬传。”徐牧摇头,“你我这次,在恪州会盟共襄义举,还望多多合作。”
“蜀王请入座。”
“甚好。”
两人入席没多久,才过一会,又有几个会盟头子,慢慢入场。先前的那位米道卢象,此刻正跟在一个白毛老道之后,犹豫了下,终归没有来打招呼。
那白毛老道目光扫来,沉默了会,同样没有打招呼的意思。
“不过乱世里横生的枝节,蜀王莫理他们。”唐五元安慰了句,“知这次会盟,我特地从内城赶了回来。原先还想让家兄出面,劝说陵王,无需招拢这些小势力。只需西蜀东陵,再加我青州,便已经足够场面了。”
“散沙易塌,必是沙子不均的缘故。”
“唐兄妙语。对了,唐兄先前说,刚从内城赶回?”徐牧有意无意的,开始试探性地询问。
唐家的出世,让他一直觉得很突兀。正常来说,一个文儒世家,只需要挺过乱世,便能迎来新一轮的复兴契机。
但唐家反其道而行,偏要学武人一般,去争什么天下。一个不好,家族都被夷灭。
“正是。”唐五元叹着气,“不瞒蜀王,我也不知家兄唐一元……为何要出世,称王聚军。我估计,是受了陵州王的蛊惑。”
“唐兄,这些话你还真敢说。”
唐五元认真摇头,“我还是那句话,蜀王徐兄,是小侯爷的衣钵人。我相信小侯爷的眼光。我先前入内城……是想投效于渝州王。”
徐牧怔了怔,“投效渝州王?”
“家兄的起事,已经无可避免。所以,我才想着,以自己成为纽带,附庸渝州王的势力,让青州家族求存。”
说这句话的时候,唐五元明显压下了声音。
徐牧突然间有些不明白,如这类东西,唐五元为何要对他,全盘托出。要知道,不管西蜀还是青州,在会盟之后,都要拜左师仁为盟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