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虎,你再不松手,窦通便要被你捂断气了。”
司虎慌不迭松手。
窦通跳脚骂娘,骂了好一阵,看了看司虎,终归没敢说出“有种单挑”的话。
“司虎,早些睡,明日随我进山。”
“好的牧哥儿,我一回房就睡,你别来喊我哦。”
……
睡不着的徐牧,冷不丁想到了李大碗的枸杞汤,床板又硬得慌,只得闷闷地起身,往屋外走去,打算吹阵夜风。
不曾想,刚走出去,便看见鬼鬼祟祟的司虎,正蒙头蒙脑地往屋外跑去。
他怔了怔。
“好的牧哥儿,我一回房就睡,你别来喊我哦。”
自家的傻子弟弟,情绪越来越古怪了。
并没有喊,徐牧沉默地靠着竹杆,吹着夜风。只等一个时辰之后,司虎才抱着一大把的花花草草,像一只手舞足蹈的大猩猩般,在夜色里激动地往屋子跑。
“虎哥。”徐牧无奈喊了句。
正在手舞足蹈的司虎,怪叫了声,紧张地跑了过来。
“去哪了?你要是去拔别人药田,哥儿可揍你了。”
司虎涨红了脸,将花花草草急忙藏在身后。
“身后是什么?”
“牧哥儿,我屙屎用的。”
“抹了还带回来?”
司虎艰难地摊出手,这一下,徐牧便看见了,在司虎手里,一大把的烂花烂草。
“虎哥,这是怎的?”
司虎原本扭扭捏捏不答,被徐牧追问了好几遍,声音细微如蚊地开口。
“我、我媳妇说……喜欢蜀南的野花儿,我来给她采回去。”
徐牧一时沉默。
他想起了十岁那年,给喜欢的小同桌,带去的两枚白兔糖。那会他站在小同桌面前,告诉她有好吃的,摊开手的时候,也如司虎一般,扭扭捏捏不像样。
“司虎,你惨了,你坠入爱河了!”徐牧笑了声,转身入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