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牧一时没明白,但还是照做。
“主公的左手,便是暮云州,右手,即是沧州。若主公打暮云州,沧州的大军,便会驰援而来。”
“也就是说,沧州便会空虚。左师仁那边,若是直取沧州,并没有支援主公的话,主公很可能会大败。”
“当然,这些事情,沧州的苏家女,我估摸着还不知道。”
贾周叹着气,将徐牧的右手,曲成了拳头。
“所以,主公要想一个法子,将消息卖到沧州那边。不过,时机要选好,至少等到左师仁出兵之后。”
“若沧州告急,便是暮云州去驰援沧州了。毕竟再怎么说,沧州现在也是皇州,不容有失。”
徐牧顿时惊为天人。若是没有贾周,他当真要被古人的尔虞我诈,彻底玩死。
如贾周这类人,几乎是天下三十州内,谋略最为毒辣的那一帮了。可不是什么四大户卢三叔能比的。
这位教书一十四年的东屋先生,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用自己的肩膀,撑起了至少半个蜀州。
“左师仁不是个简单的人。在我看来,这是主公取暮云州,最稳妥的法子。弊端也有,以后和左师仁的那条路,便算堵死了。当然,在我看来的话,蜀州和陵州之间,更像是两头狼,暂时一起驱虎。虎被驱走,同样要斗得你死我活。”
“如何甄选,主公自择。”贾周语气平静,“幕僚定计,恩主择选。”
“文龙大计……若无文龙,我徐牧走不到今日。”
“错了。”贾周笑着摇头,“主公最大的本事,乃是争天下的本事。而我贾周,不过是主公的幕僚,择明主而栖,最正常不过。”
贾周握了握徐牧的拳头,转过身,拄着拐杖往前走。
“中原的万里江山,也当似我一般,该择主了!”
贾周的声音,在风中慢慢远去。
徐牧立着,心情久久激荡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