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鹊笑了笑,“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,这天下人,日后若是知晓,贾军师并无祸事,该是一副怎样的表情。”
以阴谋论来说,这其实可以设下一出假死计了。
“还请陈先生,算一番诊金和花销。”
陈鹊摇头,语气凿凿,“不用。我若拿了徐宰辅的银子,会烫手的。”
徐牧捧着东西,一时有些感慨。
他突然明白,当初小侯爷让他操刀,当着万千百姓的面去斩奸相,是何等荣光的事情。
还有拒北狄,也算是走对了路子。
你顾念百姓,百姓的心间,自然会有你。
“恭祝徐宰辅,一路顺行。”
“陈先生,也请早日入蜀,若路上事有不吉,便派人去内城外的山猎荒村,在那里有我的人。”
不仅仅是感恩,如果这位神医入蜀,以后得个大病小病,甚至是李大碗的不孕不育……都有了求医问路的方向。
“多谢徐宰辅。”陈鹊又是一个长揖。
古人向来如此,稍微懂些礼数的,都是来而不往非礼也。只可惜,在后世都杳无踪影了。
……
启程之时。
渝州城外,多的是许多叫嚣的世家公子,约莫是听了族中长老的话,一时间都赶到了渝州城门之前,冲着徐牧百余人,大声叫嚣。
有人在高高扬着纸钱,有人惺惺作态,说什么送一副上好的棺椁,装殓毒鹗的尸体,堂而皇之地拦在了路道上。
“毒鹗毒鹗,来世莫做蜀州军师,来内城做只大头鹅,尚能活得久一些!”
连着司虎,都感到了深深的恶意。提着巨斧,喊了一声“直娘贼”就要去砍人。
“司虎,回来。”
徐牧面无表情,这帮子的世家,也就这种格局了。如陈鹊所言,有日贾周“死而复生”,估摸着这帮人,又该跳着脚骂娘了。
啪。
还在叫嚣的一个世家子,忽然被人踹飞出去,直接飞了二十余步,脸面扎入霜雪里。
常四郎揉了揉腿,从人群后,冷冷走了出来。负着梨花枪的常威,也一脸怒意地跟随在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