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可等着了。”
寻矿的知识,复杂晦涩,诸如什么“草茎红,下有铅”,“草茎锈,下有铜”,还有分脉法,驱兽吞金法……古人的智慧,源远流长。
但这些,徐牧不懂。所以,让懂的人去做,才是最好的办法。
“遵哥儿做了官,不得请吃饭?”司虎和弓狗急急跑来。
三人又闹成一团。
远远的,还听见司虎的大嗓门。
“不请吃饭,我真要揍你哦!”
“遵哥儿,我司虎吃得少,你买几头羊过来,我最多只吃个腿儿。”
“其他的?其他的羊,当然是让它们在山上吃草啊,吃得肥肥胖胖的,你再带回家嘛,你瞧着,连草料都省了。”
……
整整四日时间,徐牧都没有离开南林山脉。
周遵这冤大头,当真带了几头羊上山,被司虎连骨头渣子都拆了。当然,徐牧更明白,周遵不是傻,而是一种兄弟之情。
“虎蛮人尚在山脉之下,并未走远,我估计,还想着回到南林山脉。”坐在滑竿上,东方敬裹了裹身上的冬袍,语气平静。
徐牧点头,“很简单的道理,往前走入了荒林,虎蛮的部族,便会像陷入绝境。”
“但若要反攻南林山脉,只怕是不可能了。”
居高临下,加之地势险要。只要堵死了隘口山道,虎蛮人很难攻上来。
不过,安全为上,徐牧还是多留了些时间,盯着防守山势的军阵,以及兴建的城寨。
这个冬日,估计要很忙。但忙了这个冬日之后,在往后,虎蛮的忧患,便算差不多根除了。
这是很值得的。
于文那边,尚在搜寻山脉里藏匿的小部落,传来的军报,说已经搜寻了好几个,尽数杀死。
“伯烈,是否觉得本王,杀戮过重。”
东方敬摇头,“你不杀人,人便杀你。这一场乱世,实则是一个蛊盆,活到最后的蛊虫,方能脱颖而出。”
“虎蛮之害,于蜀州而言,更甚于刀兵。”
“主公无错。”
徐牧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