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毒鹗?便如市集上,那些阿猫阿狗的名头,止增笑耳。”
胡白松的话,顿时让身后的十几余华袍弟子,都露出快活的笑容。
“这一场,要定江山了。”
……
“胡白松,人称儒龙。有他随军出征,我担心被看出破绽。”贾周语气凝重。
听着,徐牧也不觉皱起了眉头。
他是知道的,古往今来,战争中的谋略之士,有时是极其可怕的。
“这人,怎么会选陈长庆?”
“云从龙,风从虎,便如我一般。”
“文龙可有办法?”
“腹中已有良策。到时,我会搅乱胡白松的目光。主公和李舵主,只需按着原计划,无需过多忧虑。”
“我相信文龙。这一场,文龙定要名震天下。”
贾周脸色平静,“我与主公一样,还是更喜欢藏拙。大器藏拙,方能出手即伤。”
“但眼下,我约莫是藏不住了。”
两人并肩而立。
外头的江岸,修葺好的战船,已经停满了避风的渡口。浩浩荡荡的二百余艘,再加上百姓献出的乌篷江舟,更是连成了浩浩荡荡的排数,乍看之下,颇有几分壮观。
“今日的雨,似要更大了一些。物极必反,再过个几日,雨季将过。”
雨季一过,迫不及待的狗夫陈长庆,便要挥师而来。
“明日主公若是得闲,便与我去浮山那边,再看一轮。”
“文龙,无问题。”
“主公当知,浮山的这一场水战,若是我等赢了,极有可能会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。”
名义上是皇帝的讨逆,实际上,却是陈长庆谋取江山的私欲。
不仅是徐牧明白,贾周明白,天下的很多人,一样明白。
一场乱世,成了诸多野心家的温床。
割据,裂土,大鱼吃小鱼,直至活到最后的,成为最终的胜利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