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有意思。”
徐牧一时陷入沉思,若是说老关之内的八百里官道,无疑是安国桥这段路,最好伏杀。
但有一个很大的问题,安国桥离着内城一带,也不过二三百里,若是他们陷入包围,很容易被剿杀。
陈家桥似乎看出了徐牧的疑惑,继而凝声开口。
“东家,沿着夜哭河往北走,会有一片山峦,我识得那边的山路,真要事不可为,也算有撤退的地方。”
这一句,让徐牧微微松了口气。
“卫丰,你明日带着四百多骑,入后山,用马来驮林木,务必早出晚归。”
“东家这是?”
“东家在布迷惑阵。”陈家桥一语道出。
“到时候,外头会有试酒的掌柜出入,最好能让他们撞见一二轮。”
“那东家呢?”
“我去一趟汤江城,二日之后,你带着人马上了山,便从后山绕过去,走官道边的小路,在小梅林那边等我,记得带上麻面,把箭壶刀器点清楚。”
“东家放心。”
“陈先生,明日可敢与我去一趟汤江城?”
“去又何妨。”陈家桥微微一笑。
“再好不过。”
徐牧长长吁出一口气,心底里,已经定了计划。
……
内城下了第二场雪。雪绒花转瞬之间,变成了铺天盖地的大鹅毛。
裹好了暖袍,徐牧抱了一把小婢妻,走出屋子的时候,才一时想起了什么。
便加了脚步,往诸葛范的屋头走去。
老秀才正半蹲在地面上,饶有兴致地一边喝着酒,一边看着床上年纪相仿的老人。
“我儿,他是个甚人?”
徐牧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老秀才顿了顿,也急忙跟着做了个噤声的手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