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共乘一骑,司虎抡着刀不断开路,而弓狗冷着眼睛,在鲜血与厮杀的阵仗中,四顾相望。
“挡我司虎者,便死!”
司虎横着劈马刀,杀得浑身浴血,即便是七八骑狄人一起冲来,也齐齐被他用劈马刀掀飞。
但此刻,在他的身上,至少被射了十余只的马箭,不时有渗出的血,迸溅而出。
徐牧立在城头,看得面色发白。
“东家,敌人又登城了!”
一架又一架的云梯,在马箭的掩护之下,很快压在了城墙上。
徐牧何尝不明白,那位谷蠡王是想着把望州打下,那么哪怕河州的援军再多,也不足为虑。
庆幸是六万老兵户的出现,守城的压力大减,最后的五百人稳守城头,将先登的一个个狄人,砍翻坠地。
偶尔有爬上城墙的,也很快被捅死,尸体往下踹飞,又滚翻了几个爬云梯的狄人。
……
呼。
呼。
司虎喘着粗气,强横如他,杀了这么久,再加上身子遍布的伤口,也不知觉间,觉得有些吃力起来。
“小弓狗,看见了没!”
“虎哥儿,他躲着,约莫在西边的位置。”
听着,司虎又抬起了劈马刀,夹着马腹怒吼冲去。长刀砍过,尽是尸体坠马。
两军相接,后头有老兵户堵上,看见司虎的模样,尽是高声喝彩。
“随我杀王!”司虎仰声大吼。
“同去!”
上千个老兵户,一下明白了司虎两人的意图,抱着手里的锈刀,纷纷朝着西面冲杀。
只过了半里,上千个老兵户,死的只剩二三百。白头苍苍的尸体,一具又一具地倒下。
待冲过第五个敌军方阵,上千人的老兵户,彻底拼光。最后一名都尉,被马箭射烂了身体,苍苍的银发飘散在风中,杵着刀,没有让自个倒下。
“虎哥儿,金甲马!是金甲!”
昂——
没等弓狗说完,两人胯下的狄马,吃力地长嘶一声后,扎满箭矢的身子,一下子翻倒下来。
“虎哥儿,人太多挡着,我看不清!把我扔上去!”
弓狗灵巧的身子,攀上了司虎的铁臂。
“扔哪!”
“扔空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