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那些苦民和村妇,看着徐牧的态度,已然泪流满面。
“列位放心,我大纪定边八营,乃是精锐大军,必然能挡住北狄人。”
“那些难民,也不过乌合之众,过个几日,我望州便又和以前一样了。”
“尽管酿酒赚银子便是。”
三个书生站在庄子中间,显得格格不入,想要开口,却又欲言又止。
“东家,我去数了,如今整个庄子里,有差不到二十把长弓。”陈盛走来开口。
“告诉大伙,这些还不够,另外,明日起先由你带着大家练射弓。”
“我?”陈盛怔了怔。
“你射得好,还是司虎射得好?”
“虎哥儿是睁眼瞎,自然是我……”
“这不成了。”
陈盛挠了挠头,只得勉为其难地往后跑去。
“徐坊主。”刚等陈盛走远,那位年纪最小的书生,便走到了徐牧面前。
“还有事?”
“我三人商量过了。”小书生眨着眼睛,“只要徐坊主能把我们安全送到内城,我三人,便再加三百两银子。”
“已经去请了武行,银子的事情,到时候和武行说便可。”
“我三人信不过武行,你既然是田官头介绍的,应该要为我们着想才对。”
“事出有因,我原本便不想接这趟活。”
“但你已经接了。”小书生寸步不让。
“我再送你五十两,当违约如何?”徐牧冷笑。
“大纪律法,你如今是我三人雇用的武行。”
“可有公证?前些日子,有村人在我庄子外撒了泡尿,没有公证,我半点办法都没有。”
小书生涨红了脸,脱口而出,“登徒子!”
这一下,轮到徐牧怔住,“你要不要翘个兰花指,再骂一句?兴许我就知道错了。”
“无耻!”
小书生鼓着脸,气冲冲地往前走了几步,突然又停了下来,从地上捡了几块泥巴,“啪啦啪啦”地扔在了徐牧身上。
“你别哭啊,不然你爹娘看见,还得过来骂我。”徐牧有些无语,这读书读的,傲娇得跟姑娘家家一样了。
“无耻!登徒子!烂心肠烂肝!”小书生回过头,叉着腰站在泥地上,针锋相对。
徐牧顿了顿,作状要拿起棍子。
小书生脸色一白,急忙惊惊乍乍地往屋子里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