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,都是一个村的,借一千块钱,顶天的利息则不会来到四千。
看来,遇上无赖了。
最关键的是,这个无赖还自报家门,说他是镇委书记的儿子。
有这样的儿子,老子又能好到哪里去?
今天,他侯亮平要替天行道了。
“你们不要乱来,我马上报警,欺负烈士家属,你们完了。”
“呦,报警。”老三目视着侯亮平,满眼戏谑,“我好害怕啊,真的好害怕……你可吓死我了。”
他这么一说,身后的那群人也发出了讪笑。
其中一人上前道:“小子,我们三哥就是麻牛镇派出所的警察,你打电话过去,他出警,这不一样嘛。”
侯亮平诧异地看向老三,“你怎么会是警察?”
“我为什么不能是警察?”老三上前一步,亮出派出所证件,“不过,我不是边防警,和钱松那死鬼是两码事!”
“去你妈的!”
听到“死鬼”两个字,侯亮平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怒火,抬手就是一拳。
老三被撂倒在地。
同一时间,他身后的那群人,一拥而上围了过来。
抄板凳的抄板凳,抄砖头的抄砖头,短短七八分钟,侯亮平倒在了血泊中。
“不要打了,不要打了。”
“求求你们,不要打了。”
眼见侯亮平要被打残,钱母用自己的身体,护住了他。
结果脑袋上挨了一砖头。
鲜血淋漓。
“不要再打了。”捂住满是鲜血的脑袋,钱母掏出了侯亮平给他的一千钱,递给了老三,“这钱给你们,求你们别再打了。”
见到钱,老三啐了一口唾沫,示意众人停手。
一把夺过钱,数了数,“一千,老太婆,这一千是老子的医药费,两天……老子只给你两天时间,两天之内,给我搬走,不然……要你好看。”
说完,夺过钱松的遗照,用力地砸在地上,顺势又给了侯亮平一脚。
众人离去。
钱母脑袋上的鲜血,染红了儿子的遗照。
鼻青脸肿的侯亮平也爬了起来。
看着乱糟糟的一切,心里那叫一个难受,比杀了他都难受。
“孩子,你快走吧,如果老三他们再回来,你就走不了了。”钱母绝望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