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拿走吧。”祁同伟大气道:“不过别在我面前吃,走远点。”
“好嘞,谢谢学长。”
就这样,侯亮平提着打包袋,又把祁同伟可乐给顺走,随后躲到了吸烟区。
一口可乐,一口大肠,痛快!
就在他痛痛快快吃喝时,手机响了起来,一看……是个奇怪的号码。
接通后,差点惊掉手中大肠。
“猴子,是我,陈海。”
“陈……陈海。”
“没想到吧。”电话那头的陈海,声音有些沙哑,“你给我一个银行号码,上次借你的钱,能连本带利还给你了。”
“你打这个电话给我,就是还钱?”
“嗯,顺便看你过得好不好。”
“好着呢。”
侯亮平放下大肠,点了一支烟,生气道:“我听学长说,上次他在星逻国碰到你了,可你小子可不仗义,学长冒险把你从拳台上救下来,你丫反手又跑了……太不是东西了吧。”
听得出来,对于陈海所作所为,侯亮平也颇为失望。
电话那头的陈海顿了几秒,无奈道:“猴子,我欠学长的太多,已经还不清了。”
“还不清就做无赖?”侯亮平继续不爽,“看在曾经是兄弟,我说你两句,如果你为了刘苗苗执迷不悟,那借给你的钱我也不要了,咱们以后……不要往来了。”
“猴子,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,可我这一生,没什么朋友,学长一个,你一个,就当我不懂事,原谅我!”
侯亮平沉默了一会儿,“那我问你,你现在在哪?”
“不好意思,不能告诉你。”陈海继续道:“不过,我可以确认的是,我一辈子都不会再踏上国土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手上沾了血了,不配。”
“呵。”
侯亮平冷笑一声,瞬间感觉手里的大肠都不香了。
沉默一会儿,他开口道:“陈海,钱我就不要了,你以后也别给我打电话了,咱们就这样了,将来……你过得好不好,都与我无关。”
说完,侯亮平果断挂了电话。
三月的陕甘,依旧天寒地冻。
盯着两分钟的通话界面,侯亮平感觉心里拔凉,比这天气还要凉。
在他印象里,曾经的陈海是那么的意气风发,还有一个好的家庭。
可一步步的,怎么就陷进了泥潭呢。
纠结一会儿,他还是准备把陈海的事,与祁同伟说一下。